氣道:“怎麼,嫉妒我人緣兒好?”
小瘋子湊過來,打量我幾秒,忽然問:“馮一路,這麼多年咋沒見你想過女人?”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誰說我沒想過!”
小瘋子忽然笑了,燦爛裡滴著壞水兒:“那怎麼光想沒行動呢……”
“靠!”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行得很,你要不要試試!”
“……”
“……”
“……”
來個寶葫蘆把我給收了吧!
第 74 章
這個年過得有些乾巴巴;除了周鋮還能去他姐那兒串個門,真可謂百無聊賴。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兒愣是打了一個禮拜麻將,周鋮不在的兩天,三缺一也照打;最後算下來我和花花各輸七百;小瘋子贏一千一;周鋮贏三百。我說小瘋子你這不是打麻將;根本是創收來了;小瘋子不以為然;說這年月一千一能幹啥啊,買雙皮鞋都不夠,弄得我特想把他那倆金貴的玉足給剁了。
不知是不是除夕夜的一通電話給了鄒姐什麼暗示,打那之後一天一個電話,聊的都是些四川那邊的過年習俗還有她走親戚的瑣碎事,因日子實在無聊,於是這電話也算一味調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偶爾也能扯上個把小時。當然麻友們是不會傻坐在桌邊等我的,淡定如周鋮,會拿起手邊的書繼續讀,沒耐心如小瘋子,直接跑去玩電腦,花花毫無定律,或許悶頭玩手機,或許對著窗外發呆,或許很自然地看著我講電話。當然我被看得渾身發毛那是後話了。
哦,還有件事,小瘋子開始抽菸了。沒人注意是啥時候開始的,一切都特自然,等我們意識到,牌桌上已經煙霧繚繞了。
年初八,天剛矇矇亮,我就起床洗漱外帶包紅包。周鋮和小瘋子的房門緊閉,花花被我吵醒,迷迷糊糊地一臉疑惑,我解釋說鄒姐她們的火車一大早就到,我得趕在那之前到飯店,才好第一時間發開門利是的紅包。花花想起床,我連忙擺擺手,小聲說,發個紅包我一人就成了,你繼續睡。花花遲疑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沒堅持,真就重新躺下安靜地閉上了眼睛。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也沒再多想,一切準備妥當後,踏著夜色匆匆出門。
鄒姐比我預想的還要早到了半個小時,按她的說法火車早到了五分鐘,打個計程車又一路暢通。
“火車早到這種百年不遇的好事兒都讓你趕上了,”我笑著調侃,然後裝模作樣看看四下,確認就我們倆,才問,“阿秀和王勇呢?”理論上講他們該坐同一趟火車回來的。
鄒姐一臉神秘笑了半天,才透了底,原來王勇和阿秀已經好上了,過年期間倆人也互相去對方家裡見過了家長,兩家都很滿意,索性坐下來開始談未來,一來二去,就耽誤了些時間,所以王勇和阿秀要再過兩天才能回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不是自己的,我也替他倆高興:“看來我這開門利是的紅包得包得大一些了。”
鄒姐沒一如既往地附和著大笑,反而深深看了我一眼,語帶深意:“老闆,你人真的很好。”
我不自然別開眼,猶豫著該不該接這個話茬兒。我知道,接了,就意味著一些事,有門兒。
鄒姐沒有讓尷尬的沉默蔓延,見我不說話,立刻換上爽朗的語氣:“老闆,一年又一年嘍,你做啥子還不找婆娘?”
其實話題始終沒離開這個,但不知是不是鄒姐大大方方的語氣讓我也自在起來,便話家常似的聊:“我這樣有前科的誰樂意要啊,況且前兩年窮的有了上頓沒下頓,每天光想著怎麼吃飯就頭大了,哪還有那心思。”
鄒姐嘆口氣:“哪個不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可是現在看看,老闆你比好些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樂:“鄒姐,再誇我就飄天上去了。”
女人佯裝生氣:“我的老闆喲,算我求求你,我好像比你小噻。”
我故意歪頭想了想,裝模作樣地問:“真的?”
鄒姐沒好氣地給我個白眼。
我哈哈大笑。
後來又聊了兩句,我說也不是不想找,只是沒遇見合適的。鄒姐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思前想後考慮再三,還是沒把話說死,給了她很微妙的三個字,隨緣吧。
那個瞬間我承認,我是有些想法的。
正月初十,阿秀和王勇風塵僕僕迴歸,小飯店正式開啟新一年的營業。
鄒姐並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從我這裡得到可能性的訊息,便毫不遮掩地殷勤起來,但又不是很過度,正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