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時候,都拿著劇本。
溫哲乾脆順了荀彥飛的意,給他安排了個地方,就讓他日夜呆在片場吃喝拉撒。而他自己每天準時來片場晃悠,探班加給荀彥飛送飯神馬的,偶爾一個沒忍住也會厚臉皮地在這裡留宿一個晚上。
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個月之後,溫哲終於發現自己徹頭徹尾地變成了荀彥飛的跟班。這個轉變的過程很微妙也很神奇,哪怕他自己才是這整個劇組的老大,但跟荀彥飛一起,不知道怎麼平時的氣場就沒了影兒。
不過溫哲心裡也很清楚,荀彥飛這一次對待這個片子,可謂是全身心地歇斯底里的投入。這種投入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用心,也更加發自肺腑心甘情願。
所以他也就乖乖地當起了忠犬。荀彥飛入戲太深不做聲的時候,他就哄他玩;荀彥飛不滿意自己演出來的效果暴躁的時候,他就讓他罵兩句打兩下出出氣。可謂是任勞任怨,無怨無悔。
這樣折騰了三個多月,片子終於殺青了。片名叫做《兄弟》,聽起來撲撲通通的一個名字。
首映式上,溫哲把荀彥雲也帶了過來,場上的氣氛很是熱烈。然而,輪到荀彥飛發言的時候,他卻顯得很沉默,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巨幅的海報,然後說這個片子是他用全部心力去表現的作品,希望能夠讓大家滿意。
海報的色調偏灰暗,荀彥飛站在正中,其餘幾個主演以此向後排開,而他們身後的背景是一片黑暗的街道。乍看之下有點類似於黑幫械鬥的片子,但劇中演員的衣服卻又很陳舊,於是一時間倒教人無從猜測。
而荀彥飛話很短,在事後卻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有媒體曾經爆過荀彥飛入戲太深而變得有些少言寡語之類的傳聞,於是被嚴嚴實實保密的片子的內容,就變得更加具有吸引力了。
而這個謎團直到首映之後,才得以解開。
片子的主題和海報所表現的風格一樣,是略微偏沉重的正劇風格,講的是沒有父母的兩個兄弟二人,在街頭歷經種種苦難,最後找到各自的路的故事。以荀彥飛為首的幾位主角的投入,徐文正富有經驗而變幻詭譎的敘事和表現方式,加上恰到好處調動人情緒的電影配樂,讓影片結束之後,在場觀眾竟全部沉默許久,沒有人離開。
這一幕被有心的人拍成照片發在網上,而對於影片的種種思考和評論,也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襲來。業內有人評論說,這片子完美地結合了畫色、音調和故事情節,不愧是元老級人物徐思民的成果,讓人歎為觀止;也有人結合之前荀彥飛入戲到分不清戲裡戲外的訊息讚賞說,影片的成功和荀彥飛的投入是分不開的;更有人讚美說,這片子表現的社會現實,反應人性親情真實的層面,是近十年來無可超越的。
在這些輿論的推動之上,一個星期之後,就《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地衝上了全國的票房冠軍。
而這個時候,當所有記者都想要迫不及待地採訪主演荀彥飛的時候,卻被他經紀人的經紀人告知:荀彥飛出去度假去了。時間不詳,地點不詳,行程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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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之後,盛夏,溫哲和荀彥飛兩個人走出了國內的機場。荀彥飛帶著墨鏡,穿著大花褲衩,兩手插在褲兜裡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溫哲西西裝革履地穿的工工整整,跟在他後面連拖帶拉地帶著一大堆行禮,乍看之下倒有點像貼身專職保鏢。
在外面休養了一段時間,荀彥飛也已經從戲裡走出來了,恢復了平時的德行。而溫哲則十分習慣地一路上負擔了各種保姆的職責,一路上臉上都是笑眯眯的。
兩人回國的這件事很隱蔽,本來是沒什麼人知道的。但不幸的是,兩人剛走出機場,就被一個影迷認出來了,該影迷很激動地揮舞著手上的本子和筆,尖叫著衝向二人。荀彥飛嚇了一跳,趕緊把墨鏡朝上推了一下,準備開溜。結果身後的溫哲因為提著太多的行李而顯得過於笨重,很快就被聞風衝了上來更多影迷攔截下來。
荀彥飛沒辦法,只好殺回重圍解救溫哲——接過筆順從地一一簽名合影什麼的。偶爾還回頭隔著墨鏡橫溫哲一眼,用眼睛說:就是你他媽礙事!哼!
溫哲撇撇嘴,事不關己地聳聳肩,就扶著大小行李宅在一邊圍觀。過了一會兒,還是公司派來接機的人看見騷動,便急忙過來救場,才把兩個人從人山人海中解救了出來。
等到兩個人被搶救回到公司派來的小轎車上的時候,荀彥飛墨鏡不見了,人字拖掉了一隻,衣服也不知道被誰扯掉了幾顆釦子,差點沒走光。而溫哲以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