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Kevin也都記得他講那些的故事。只是現在他不用再卑微地去擁有他一盒煙的時間,他有資格用一盒煙的時間去回憶他們的故事,這一次絕對不再是悲劇,過眼雲煙都繞成了手中的香菸煙消雲散,未來一定會是美好的。
“謝謝你。Kevin。”南嘉樹抬頭望向Kevin。那個帥氣的混血男生湖藍色的眼睛裡就像滲著一片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那般澄澈,透明。
他輕輕地彎起嘴角,“你一定會幸福的。我祝福你。南嘉樹。”
2003—2007年
☆、第三十章
我想你了。在你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想你了。我唯一慶幸的是,我再也不會想起你的時候眉頭緊皺,而是彎起嘴角,悄悄地在心裡默唸你的名字,一遍一遍,從不怠厭。——池沐
南嘉樹狐疑地盯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雖說之前只有過一面之緣,但以他單方面的瞭解,沈泉不該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糾纏著別人不放的男人。
他心裡有疑惑,但終究不是什麼很熟的人,沒必要多糾纏。
所以他也只是很平淡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開玩笑。”
男人聽了,似乎被他正經的模樣逗樂,嘴角揚起了一彎弧度。
他說,“南嘉樹,我們能在這裡相遇也是種緣分。你把我的追求當做笑話也未免太傷人心了吧。”
說出來的話毫無誠意,配合著他的笑臉,就更像是玩玩而已。
南嘉樹沒有什麼耐心和他玩這種沒營養的遊戲。用鑰匙開了車鎖,彎身開啟了車門。
儘管如此,進去前還是禮貌地和那人打了個招呼,“我還有事先走了。”
直接被無視掉上句話,男人也不怒,反笑的很盛了。
他趁南嘉樹彎腰進去前,搶先一步蓋上車門,然後身體快速地就欺身捱了上去。
車門合上發出一聲沉悶,伴隨著車身一陣悸動。南嘉樹被沈泉困住了。他的身體雖然沒有貼上來,但雙手撐在兩側,使他的背強迫地抵在了車身上,四面包圍。
南嘉樹抬起頭,望向男人。男人淺瞳色的眼眸裡隱著微微亮光,閃爍不定。
他將臉扭向一側,不去注視男人的正臉。
冷冷地開口,“你這樣和剛才那個人有什麼區別?”
男人笑道,“當然有。”
“你的動作很熟練,以前經常這樣做?”南嘉樹不屑地諷刺。
男人用手扶著額頭,裝作一副傷腦筋的樣子。“這被你發現了。”
做作的樣子,讓南嘉樹有點煩躁,但是他懶得和這種無賴的人說話,甚至有點鄙視他。
男人說完,見南嘉樹不回他話,突然將臉向南嘉樹的靠去。
南嘉樹的側臉面對他,男人漸近的溫熱鼻息呼在臉頰上,陌生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他試圖伸手去推,手還沒抬起來,被男人一把握住舉在了半空裡。
最終只能咬著牙說,“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男人沒有再說話。繼續將臉貼近,南嘉樹感覺自己的雙腿在發抖,比之之前,沈泉更加令人有吸引人的魅力,同時也更有壓迫力。
他不禁在心裡苦笑,自己真是這麼沒用麼,池漾才一走,就遇到這種事情,每次遇到還總是那麼無助。
男人的呼吸離得越來越近,噴在耳邊引來一絲癢意,南嘉樹有些絕望地閉上眼。耳邊僅有微風吹過的聲音和男人的呼氣聲。
空氣凝結,時間像是過了很久,周圍一片靜謐。
南嘉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發現男人再沒有繼續下去的動作。
他一愣,睜開了眼。
讓他驚訝的是,他發現沈泉的眼神並沒有落在他的臉上,而是盯著身後的車窗發呆。感覺到南嘉樹的動靜,他才回過神來,輕聲對南嘉樹說,“你先別動。幫我。”
幫他?幫什麼?
南嘉樹不解地看著他,男人的唇線抿的很緊,眼睛的光芒再漸漸隱退,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笑意。
“阿泉!你……你們在做什麼!”
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聲音,脆生生的少年音。
南嘉樹頓時恍然大悟,轉過臉正面往沈泉的背後看去。
一個少年正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穿著寬鬆的塗鴉衛衣,髮型時下年輕人流行的“飛機頭”,劉海囂張地被固定住向上翹起,但臉上卻是未脫去年輕人的稚氣,五官很是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