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埋怨的話嚥了回去。
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甘…………………”
他又一次用嘴唇堵住了我的。沒有興奮,更沒有慾望,我的體溫沒有為此升高零點零一度。
到了失去以後,我才明白過來:能讓我在最短時間裡升溫、情慾一發不可收拾的人,只有陀陀一人而已。就連謝以文,當他在世的時候,也不曾讓我如此輕易動情。對他,我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依賴。
我在心裡嘲笑著自己:好了,林維羅,你現在總算是知道誰才是你的最愛啦,可是,那個你最愛的人他在哪裡?就算他再度出現,你又有什麼臉去見他?
這不是普通的接吻。他在咬我,惡狠狠地咬,就好象他已經餓了三天而我是他遇到的第一塊麵包。
我用盡全力在他噬咬的空隙躲避著,低弱地請求:“不要這樣,你弄痛我了。”
已經可以感覺到雙唇和口腔內好幾處細小的傷口在滲血,鹹鹹的腥味彌散開來。
腳下一陣發飄。等我的意識回到自己身上,已經被他凌空抱起。
不敢抬頭,我看著他的第二顆釦子說:“你還是…………………放了我吧,我不會愛上你的…………………對不起。”
“我知道。”
他冷冷地回答,一步三個臺階地上了二樓。
臥室仍然是當時的樣子,空氣中彷彿還殘存著那一晚的淫糜氣息。胭脂色的鏤空繡花亞麻床單上落滿了灰。
小時候看季諾的《娃娃看天下》,裡面的瑪法達弟弟問媽媽每天打掃的灰塵是從哪兒來的,瑪法達告訴他是從街上來的,弟弟大鬆一口氣說:“還好!我還以為灰塵是從我們身上掉出來的,有一天掉完了我們就死了呢!”
木然地看著甘子期將床單一把扯去,塵埃漫天飛舞,我腦中始終是吉也的那句話:“有一天掉完了我們就死了呢!”
那些痴狂負心固執悔恨心痛心酸心碎心死,一點點從我們身上掉出來,有一天掉完了,我們就死了。
任他將我象一個破布娃娃似的扔到床上,我只在他即將壓下來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你要真的強暴了我,我死也不會原諒你的。”
甘子期果然僵在了原地,半晌,他怪笑起來:“你不會死的,該死的人,是我。”
我提醒他:“是你陪我去醫院的,你該記得我得的是什麼病。”
他慢慢地俯下身,手指在我的臉頰劃過:“我騙你的。你得的根本不是什麼絕症,只不過是普通的血管收縮性頭痛而已。”
“血管、收縮?”
冰冷的手指點著我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