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攙著他連帶著寸步難行。
聽說陳天瑾不會滑冰,陳安然滿心歡喜地硬要來滑,頭一次聽說這個世界上還有陳天瑾一竅不通的東西。
“新鮮麼?”陳天瑾兩腿顫顫,死命抓住陳安然黑著臉道。
陳安然眉飛色舞:“新鮮得很呢。”
玄武湖莫愁湖冬天都不結冰,陳安然全是照著旱冰的法子滑,倒滑得有模有樣,飄逸敏捷,很是引人注目。
陳天瑾留在冰場邊緣看著陳安然身輕如燕的身影,不由寵溺地揚起嘴角:許久不見他這麼暢快地笑。
陳安然得意忘形,拉著陳天瑾滑,繞著陳天瑾滑,推著陳天瑾滑。陳天瑾被他弄摔了五六次,狼狽不堪。陳安然愈發得意:“來抱著我,就不會倒了。”
話音剛落,陳天瑾腳下打滑,撲通一聲摔倒。
“嘖嘖,真是有夠笨的。”陳安然輕盈地繞著他轉了一圈,揚眉吐氣。
陳天瑾坐在地上直嘆氣:“小兔崽子沒心沒肝。”
“我還沒脾沒胃沒腎沒肺呢。”陳安然挑釁地轉著,“起來起來,別給我丟人現眼。”
“起不來了。”陳天瑾挺委屈地抬頭。
乍一看去,陳安然滿心就只剩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了,心一軟:“好啦,我扶你,跟著我滑,兩腿張開,不要害怕~”陳安然笑得不倫不類。
陳天瑾握住陳安然伸過來的手,手上用力,腳下一絆,陳安然整個兒摔進他懷裡。
“被我逮到了。”
陳天瑾箍住他張亂的手臂,作勢要親。陳安然哀嚎一聲,睜開來,爬出一米遠,被陳天瑾拽著腳踝拉回懷裡。
“你想逃到哪裡去?”兩人在冰面上滾了數圈,陳天瑾握住他的手腕,親暱地靠近他耳邊呵氣,含住那隻凍得通紅的耳朵。
陳安然花容失色:“鬆開鬆開!這是在外面。”
陳天瑾不但不放,還一臉坦然:“怕什麼?過幾天都要結婚了。”光是說出來,就是滿心甜蜜,他輕輕在陳安然頰上吻一下,陳安然被吻的一邊臉頰倏地紅了,煞是可愛。
也只聽他說一下,陳安然就滿心感慨,三年加五年。陳安然當初哪裡想到一個劇情的觸發,改變了他的一輩子。可能是註定是寫好的劇情,然而畢竟眼前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爭取而來。不顧場合地回抱住他,心被填滿了。
同外國人相比,中國人最大的特點是:喜歡圍觀。
陳天瑾和陳安然糾纏夠了,才鬆開他。冰場上的人們見怪不怪,自顧自地滑冰。陳安然紅著臉說:“還不快起來?丟死人了。”
陳天瑾很無辜:“腳崴了,起不來。”
陳安然很粗魯地扶起他,繼續紅著臉:“我揹你。”
陳天瑾客氣起來了:“那怎麼好意思呢?”
陳安然火大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愛佔便宜了?”
陳天瑾心有不忍:“總不能我晚上佔你便宜,白天仍然佔你便宜吧。”
陳安然總結道:對陳天瑾發善是自取其辱。
陳天瑾半推半就地被陳安然背起,拉著陳安然通紅的手得意地笑:“安然,我把學校的工作辭了,以後天天在家給你做飯。”
“那敢情好,我養你。”
陳天瑾淡淡一笑:“你也辭了吧。我心疼你天天上班上學,沒日沒夜地忙。”
“那咱們喝西北風?”
“不是。”陳天瑾蹭蹭他的臉,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等雪化了,我們離開這裡,去倫敦。”
陳安然說:“為什麼要走啊?我不想去倫敦。”
“那你想去哪裡?”
“加利福尼亞,黃金之洲。沒準我能發財致富。”
“你不是喜歡倫敦嗎?加利福利亞陽光充足,可沒有霧濛濛的小雨。”
陳安然輕描淡寫:“但是倫敦冬天太溼冷,不利於養病。”
“是嗎?”陳天瑾說,“那每年一半時間呆在倫敦,一半時間呆在加利福尼亞。”
陳安然大訝:“陳天瑾你存摺藏哪裡了?我要看看!”
陳天瑾閉著眼睛假寐。
“陳天瑾!陳天瑾!”陳安然大吼,震落了枝頭的雪,嘩啦啦連帶著落了一大片。
“你急什麼?我死了,就全是你的了。”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文源橋頭的算命瞎子說,我倆加起來能有一百歲。等我明年畢業,我發誓把你治好。”
陳天瑾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