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

他長久的沉默使我陡然感到絕望。

“麻宮,”我伏在他身上,“看著我!說你愛我!”我望著他那黑色的瞳子,“說!”我雙手捧著他的臉,“說!”我吻住他滾燙的嘴唇,“說!”我把他的腿分開,“說啊!”我的眼淚掉在了他的臉上,“求你說吧!說你愛我吧!嗚嗚嗚嗚……”

最後他竟然把我弄哭了。我那裡好軟,根本都塞不進去。

為什麼?難道麻宮發現了我和東條的秘密?我腦子裡全都是偷情前後的種種細節。可是我已經盡最大努力做到滴水不露了。難道是東條或三上洩露了秘密。東條在報復我嗎?還是三上出賣了我?我在辦公室裡想了一整天,頭都脹了。

如果是別人的原因,還可以向麻宮認錯道歉求他原諒,可是,我的直覺裡總是有揮之不去的恐懼感,末日一般的恐懼。難道是,我不敢想,難道是,他對我的熱情已經燃盡了嗎?相處還不到一年,他就變心了。好快。

我一想到他把戒指毫不猶豫地拋向夜空,然後轉身跑了,我就心酸。為什麼,我越是倍加呵護他,就越不能留住他的感情。不公平。麻宮,你的心眼長得好偏,好不公平。

手機響了,是東條的號碼。

“喂,薰,我有重要發現,你現在人在哪?”

我說:“在辦公室加夜班。”

“啊?加夜班?三上還在公司嗎?”

我說:“不在。”

“那我現在過去吧。電話裡說不清楚。”

我說:“好。”

半小時後他來了,帶來啤酒、食物和撲克牌。

“三上居然讓你加夜班,真過分。”他說,“你怎麼沒精打采的?我告訴你一個重要隱秘吧。”

“什麼?”

他說:“花山會長並不是香舍麗酒店的所有者。”

“那屬於誰?”

“不知道。但是現在花山會長到處找買家,談上兩三次就談崩了,他的本意似乎是故意向外界顯示自己擁有香舍麗酒店的所有權。”

我不解,“真奇怪……”

我聯想到三上說那個酒店跟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意思。

東條又說,“這個訊息是我冒著很大危險偷聽來的,非常隱秘,連三上都不知道,我還沒告訴他呢。”

我說,“一真,答應我,別告訴三上,好嗎?”

他很意外,“為什麼?不是他叫你……”

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聽著,你不需要對他負責,你是我的,一真。”

“好,”他抓著我的手放在唇上一吻,“我全聽你的。”

“唉?這是你買的酒啊,我正口渴呢。”

“對,可以一邊喝酒一邊賭牌。”他開啟易拉罐遞給我,“以後加夜班的時候你就打電話給我好了。”

我心想,哪有夜班那回事,還不是因為怕麻宮搬走,所以才住到公司裡的。也許只有這樣,才能留住他。

東條一罐接著一罐地喝,這種喝法分明是想要酒後亂性。

“一真,我們玩個遊戲吧。”我說。

“好啊,”他解開襯衣的領口和袖口,“我最喜歡玩遊戲啦。是什麼樣的遊戲呢?”

我學麻宮的手法把牌洗幾遍,“很簡單,二十一點,贏的人可以叫輸的人作任何事。”

他已經酒致半醉,“這不是我們倆以前經常玩的嗎?你的條件總是爛得出奇,我不玩!”

他知道我不會讓他的性慾得逞。我開的條件不是唱歌就是跳舞之類的,而且我還總是贏。

“呵呵,”我舉起左手,“我保證這次不開那樣的爛條件。”

“唉?”他兩隻眼睛盯著我的手,“你什麼時候結婚的?”他看見了我無名指上的戒指。

“啊,這個,是戴著玩的。”

他說:“戴著玩幹嘛戴那個指頭上,那代表‘不是自由身’的意思,真礙眼,摘下來啦!”

“不要,”我把手藏到背後,“你還玩不玩?快摸牌。”

他說:“我一定要贏,我要把你那個破戒指踩扁!”

但是,第一輪他輸了。

他急著說,“先說好咯,我可不背和歌,我也不唱能劇,我也不跳芭蕾,……”

“知道啦,”我微笑著眨眼,“那你就‘獨舞’給我看吧。”

“啥!”

我說:“做不到啊?那算了,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