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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胡說,哪來的人?”我丟開他的手,繼續往裡面伸。

“別!”他雙手護住自己的下體,陰著一張臉,“考慮一下人家的心情好不好?我暫時不想讓你摸到無能的自己。”

我嘆了口氣,“唔,對不起,千夜。”我再次摟過他,“那就多吻一會兒吧。”

一想起三上那個傢伙,居然向花山會長告密,我簡直氣得要冒煙了。要不是直谷不許我透露他的行跡,我真想去找三上算賬。

石川得知了直谷還活著,激動得哭了出來。現在信孝的事對於我已經不算是秘密,直谷帶我去看他。

坐在車裡,直谷對石川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信孝乖不乖?”

石川回答,“稟告理事長,都怪屬下無能,信孝少爺每天都哭著要見您。”

直谷沉默了,似乎有些掛懷。

我真的沒想到,他和信孝的感情會這麼好。我以為,那個低能兒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非常好擺佈的人質罷了。

天黑以後,汽車終於開進一個寂靜古老的舊宅,這兒的每一磚每一瓦幾乎都是文物。樓房的前後左右無依無靠,遠處是一片連著一片的樺樹林。到這兒之前,我還猜測著直谷一定會把信孝藏進暗無天日的地下公寓,而這個地方似乎比地下公寓還隱秘。

下了車,我和石川將直谷抬上輪椅。

我環顧四周,“這裡怎麼陰森森的?”

直谷說,“這是我十多年前揹著老頭子偷偷買下的古宅,據說過去鬧過鬼,主僕九人都死在了裡面,因此沒人敢靠近這一帶。”

我的脊樑骨發涼。

“……不過,”直谷對著周圍的夜空說,“你不用擔心。這裡的鬼很尊敬我,他們不會出來嚇你的。是吧,我的鬼朋友們?”

我怔怔地望著他。

“哈哈……”直谷笑得前仰後合,“Just a joke。”

石川也在一旁跟著笑了,然而他剛才在搬直谷的腿時表情很難過。至於這棟古宅的來歷究竟是怎樣,我最後還是沒搞清楚。

我們剛一進院門,不知從哪跑出來一隻黑犬,眼睛亮得發藍,咆哮著直衝我奔過來,石川連忙上前把它鎖住。

這時,從憨粗的柱子後面走出來一個像王子一樣漂亮的大男孩兒。他的目光充滿恐慌,但是當他看到了直谷,眼裡頓時熱淚盈眶,卻因為我的存在不敢過來,只是害羞而渴望地喊了直谷一聲,“媽媽!”

聽到這個稱呼,我錯愕得差一點笑出來。

我問,“他就是信孝嗎?那個低能兒?”

直谷說,“他不是低能兒,只不過是有嚴重的自閉症。”

我說,“他都分不出男人和女人,怎麼不是低能兒呢?”

直谷長嘆一聲,“唉——不曉得。可能是這些年來,他除了我以外沒見過比我更像女人的人吧。而我也一直把他當兒子養活著。”

誰信他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不管怎麼算,信孝至少有二十歲了。

進了屋,直谷坐在輪椅上對信孝說,“孝兒,過來見見我的朋友,他叫池田薰,以後你要叫他哥哥,記住。”

我玩笑說,“不如讓他叫我爸爸。”

信孝用排斥的目光瞅了瞅我,“他不是。我爸爸是媒體大亨花山信直。”

看樣子他一點也不笨,只不過‘媒體大亨’是十幾年前的說法,現在的花山會長早已躋身‘鉅商’的行列。

直谷嚴厲地對他說,“不許對哥哥那樣子說話,不然我以後不來了。”

信孝不再言語了,但一直迫切地注視著直谷,一隻手藏在褲兜裡偷偷握著生殖器。

我問直谷,“怎麼,你們之間發生關係了?”

石川為直谷點上一根菸。直谷吸著煙說,“沒有。那不叫發生關係。”

我說,“那他為什麼作那種掩耳盜鈴的動作?自從在門口看見你的時候起,他那隻手就在幹那個。”

直谷看看信孝鼓鼓的胯下,笑了笑說,“孝兒生理上很正常,那只是條件反射而已。在他的眼裡,我可能是女人吧。”

我說,“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不叫發生關係’的‘那’指的是什麼?”

直谷說,“你不至於這麼追根究底吧?從他九歲開始我幫他手淫,後來他學會了,有時也幫我,僅此而已。”

他們的關係還真是混亂得可以。不過,我想我還不至於嫉妒一個有自閉症的呆小子。

直谷叫石川把信孝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