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意思。
而何千越卻表現得極為坦然,“對,手抄能幫助你記得更牢,我不要求你一次性抄完,但是三天後我考你的時候,不希望聽到你答錯任何一個字。”
這一來林笙更不明白了,“即便不用抄的,三天我也可以把劇本背熟。”
不知道是他這話裡的那個字眼惹惱了何千越,那人的語調猛然向上一挑,“沒叫你不用腦子抄書,抄的時候給我用心一點!”話說到這裡,他的語氣又漸漸放柔,“特別是韓硯辭這個角色,你要理解透徹。”
何千越把話說到這份上,林笙要再不明白就真的是傻了,他重重地點了下頭,將劇本捧在懷裡。
何千越卻好像很疲憊似的,無力地朝他揮揮手,“沒事了,回去吧。”
林笙始終覺得今夜何千越有點怪怪的,可他又說不清到底是哪裡不對勁,“老師,您怎麼了?”
何千越依然窩在沙發裡,慢慢地合上眼睛,“不礙事,有些累了。”
林笙站起身,對著何千越鞠了個躬,“那老師早點睡吧,我先回房去了。”
何千越聽著腳步聲,直到耳畔傳來一聲開門聲,他才又叫道:“林笙。”
林笙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何千越,從這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老師的小半個側臉,他仍舊閉著眼,語聲很輕,卻讓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感,“你絕對不能輸。”
林笙沒有吭聲,而是盯著他凝視了許久,今晚的何千越彷彿比任何時候都要脆弱。大約過了半分鐘,他終於又開口,“我乏了。”
“老師晚安。”林笙走出房間,順便帶上房門。
門板阻隔掉的,是何千越悲傷的面容,以及他那句自言自語,“要是連你也輸了,我便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
第二天林笙醒來時天色正好,陽光從窗簾後照進來,暖暖地打在被子上。
他迷迷糊糊地起了床,頂著一頭凌亂的短髮走出臥室,卻在瞧見裴助理後瞬間清醒,他略微一怔,而後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逸然微笑著將早做好的三明治放在盤子裡端到餐桌上,而後又跑回廚房開冰箱倒牛奶,一邊忙活一邊對林笙道:“你明天要是還那麼晚起床的話,千越可就要罰你了。”
林笙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心說不才八點麼?可回頭一想才發現沒見著何千越,於是問道:“老師人呢?”
“他晨練去了。”逸然將倒好的一杯牛奶放在三明治旁,坐在桌邊對林笙催促道:“你快一些,過會兒千越回來要是見你還沒準備好,怕是要跟你發脾氣。”
“哦。”林笙淡淡應了聲,轉身進洗手間洗漱去了。待將自己完全打理好了,他才坐到餐桌旁準備用早餐。
逸然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便趁著這機會給了林笙幾句提醒,“你老師他最近情緒不太穩定,你儘量少惹他。”
林笙嘴裡含了一口牛奶,很是乖巧地點點頭,繼而又聽逸然開口,“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說話可能會比較直白,但你要記得,不管千越多毒舌,他對自己徒弟的那份心肯定不會假的,他那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有些話你要是覺得聽著不痛快了,也別往心裡去。”
“嗯。”林笙想到昨晚的何千越,又忍不住問道:“老師他怎麼了嗎?昨晚,他說了些很奇怪的話。”
他並沒明說到底何千越跟他說了什麼,但憑裴逸然跟何千越那麼多年的交情,即使林笙不細說,他大概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沒怎麼,千越他啊,正跟季少爺鬧脾氣呢!”
“季少爺?”林笙越聽越糊塗,這好好的怎麼又扯上季暮黎了?可裴助理似乎不打算再告訴他更多,“快點吃早飯,問那麼多幹嘛?”
“好吧。”林笙聳聳肩,很知趣地選擇閉嘴。
裴助理看他那副孩子氣的樣子,不禁笑了,“跟我鬧什麼彆扭,又不是要瞞你什麼,關於千越的事,還是你以後自己問他比較好。”
林笙撇撇嘴,含混不清地問道:“那萬一他不告訴我還衝我發火,就像那天一樣我怎麼辦?”
裴助理很是無奈地朝他攤攤手,甩出四個字,“愛莫能助。”
伴著尾音,門外忽然響起一串鑰匙的聲響,何千越推門走進屋,見林笙坐在桌邊吃早餐,也就隨口問了句,“哦,起了呀?”
不料卻把林笙嚇得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老師。”
這一來反倒把何千越弄得一頭霧水,“你幹什麼?”他莫名地反問,心說自己又沒說什麼,林笙至於嚇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