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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雜誌所寫的,是改變了他一生的一年。

哈雷開始說起他們在義大利的日子,他們過得真的很好。

不是物質富裕的那種好,而是真的是哈雷在監獄中形容過的生活,他追求的自由與刺激,混黑的跟危險與急智脫不了關係,反正在這道上面臨選擇跟冒險的機會多不勝數,他們經過“黑心柳丁”事件後成為了頗出名的組織,想跟哈雷的人越來越多了,只有看得順眼的人哈雷才收,當然,跟他們對著幹的團體也不少,販毒生意是很大的肥肉,可是出現的時機也反覆無常,一間提供毒品的Disco 可能只開業兩三天就給警察整間封起了,他們的貨路跟出貨門路常突然被切斷,更別說是販賣毒品的收入了,拿了大錢去買貨之後貨卻被警察全部倒進大海也試過。他們常拿著他媽的一袋袋比麵粉好不了多少的毒品穿洲過省,窮到差點餓昏在街頭還要偷車繼續跑,或是連全身上下全值錢的東西都倒進馬桶,只為了警察撞進廁所後找不到證據。哈雷說,之前是墨西哥毒品市場興旺,最近則是上海,他們很快又要找新的門路從義大利駁去中國。

總結就是,他媽的時好時壞的生活,這就是混黑的。

他應該為阿心擔心,但他覺得很好,他知道那男人想過的就是這種生活,而他也應付得很好。

最近他們比較好一點,他們剛低價購入了被警察追捕的販毒人的一批貨,然後用很高的價錢賣出去,有好一段時間夠他們用了,還可以在他來的幾天組個豪華旅行團。

說的時候,哈雷大笑著拍拍他的背,還說阿心今天很早起床踹爆了所有人的門就為了去接公主,原因只是昨晚接到個“未接來電”,再打回去已經是無人接聽,那號碼就是他的。

老實說,他看不出他的來到有令那男人高興一些些,臉色好一點點。

他覺得要是現在跳車然後立即搭飛機回家,那男人可能還更高興。

車子停下了,他從哈雷的說話中已遊歷過義大利很多地方、也越過多次生死關頭,一點也不像來到義大利幾小時而已。然而車門一開,遠比香港冰冷刺骨的風撲面而來,帶著特別的氣味。

他們這黃絲帶的怪異組合成巧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哈雷拉開小酒吧的木門,一陣吵雜跟酒氣傳出,他深深吸了一口,突然很想要買醉。

十三、Who is your angel? 上

他不知自己何時把黃絲帶撕成三四條,又是何時把自己的手用絲帶纏得一塌糊塗的。

當他看見手上的死結時,他就知道自己醉了。

但知道自己醉了很好,腦袋變得很輕、身體變得很輕,飄飄然的感覺好極了。

他覺得內臟都像被挖一空,只剩軀殼,然後腦袋只有一部份能用,其他的不知那去了。

哈雷的小弟中有個很會混酒,好像叫Zach還是Zlar他忘記了。

反正他真的不是蓋的,他把所有能混的酒種都混過了,有些喝起來太美味了,有些加了太多檸檬汁喝起來像溝渠的酸水,不過混酒只有一個共通點,很烈。

在哈雷的踴躍下不知灌了多少杯,到最後哈雷也不知到那邊玩的時候,他自己一個人也喝了不少。這間酒吧雖然小而且播些震耳欲聾的低階搖滾音樂,但酒種很多,除了喝酒跟聊天他也無事可做,他聽著節拍強勁的音樂,打些拍子,發覺自己像有一或兩小時沒有想起過可可。

他抓起一瓶新開的啤酒,突然想起來走走,感受一下走起來像在飛的感覺。

他也真的離開了高腳椅,但走了一兩步就趺趺撞撞地挨在牆上,強烈的暈眩令他失去平衡。

「呵呵……」他傻笑兩聲,順著牆滑坐下來,他好熱,扯開了衣領子。

眼睛有點模糊了,眨動兩下之後,他看見阿心也抓著一個酒杯走過來。

「唏。」

他向阿心舉高酒瓶打了聲招呼。

男人也向他稍稍舉高了酒杯,杯子中的大冰塊在互相碰撞,阿心好像特別愛喝伏特加跟威士忌,都是些烈到嗆喉,胃部會燒著的酒。男人走過來,坐在地上,他身邊。

他們的肩膀跟肩膀只差一點點距離,沒有交談。

音樂震耳欲聾,彷佛連手指都會跟著震,男人把玩酒杯。

男人的手指修長又性感,酒杯在他手中轉動彷佛無重,小麥色的指尖在酒杯上按下一個個圓印,琥珀色酒液跟著盪漾,反映著七彩的光點,透過酒杯看出去,都是光陸怪離的模糊色塊。

他仰頭,頭髮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