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萍也激動不已,彷彿在辯駁:“我們試圖找她的家人,可除了那個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毫無感知的小女孩,四周圍連個人影也沒,司機狂按喇叭,我們大喊著,徐煒甚至還想把她抱上車一起走,可天海開始抽搐了,在我的懷裡吐著白沫,他快要死了……”張雪萍嚶嚶地哭起來,難以自拔地痛苦著:“我的孩子每一分一秒都在撕扯我的心,理性告訴我,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了,那個女孩不知死活,墨田是一個我再也不想踏進一步的地方,救與不救,將來都是個無法擺脫掉的麻煩,我做了一件最不能饒恕的決定,我快要徹底的瘋掉了,不停地向他們大吼著:‘放下她,徐煒,天海在抽搐,他要死了,開車。’司機看我的眼神,我至今難忘,而徐煒看到抽搐的兒子,遲疑地放下了那個女孩,我知道在他們眼中,我一定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要我的孩子能活下去……”
沉寂,暗潮洶湧的沉寂,換來短暫的沉默。端詳著熟睡中的人,微微蹙起的眉宇讓人不得不起深愛之意,忍不住輕輕觸控,一滴溫潤的淚滴落其上,蘇湛隨手抹去,沉聲低問:“他活了,卻落下了病根,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嗎?”
張雪萍痛苦地一笑,滿含酸楚:“或許我這麼說太過於殘忍,但我慶幸他什麼都不記得,一張白紙,任我塗抹,就像他從未離開過我們,為了你和你媽媽以後找不到他,也為了他能重新入學讀書,參軍入伍,我們更改了他的出生年月,抹去了三歲,天海其實今年已經三十三了。”
蘇湛恍然,難怪他的蚵仔哥年齡上有出入,人也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