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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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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很寧靜。隱然有風在耳邊呼嘯著掠過。

眼前起初模糊,卻又慢慢清晰起來。月亮懸在中天,周圍被月光照得通明,他發現自己又來到了曾在夢中見過的那潔白石臺之上。他抬眼望去,那青獸依然伏在石臺中央,粗大的鐵鏈鎖著它的頸子和四肢,它看上去十分落寞。

但只片刻,它就看見了他,緩緩抬起頭注視著他,那雙青色的眸子中滿含期盼。它在求他過去。

它那副期待踴躍的神色不禁讓鍾凜心裡微微一動。這裡究竟是何處?他不知道。他唯一隱隱意識到的是,那青獸似乎一直一人在此,等待了很久很久的時間。

一定很寂寞吧。他這麼想著,慢慢往它身邊走去,但臨近它身前,一股曾有過的緊張感卻突然抓住了他,讓他無法繼續動彈。心臟跳得厲害,他的本能覺得它很危險,不能靠近,但他卻又抵擋不了心中那種想去接近它的衝動。

那青獸在凝視著他,他也怔怔凝視著它。那股頑固的恐懼還在,但他卻不知為何始終有種盲目的自信,覺得它不會傷害他。

深吸一口氣,他慢慢走到那伏著的龐大青獸身邊,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觸碰它覆蓋著青色毛皮的寬闊脊背,那獸一直注視著他,眼神在那一刻露出了喜悅。只差一點,他就要觸到它了。

一聲炸雷猛然在天邊響起,閃電照亮了黑沉沉的天際,幾乎把整座破舊的廢廟都震得隱隱搖晃起來。他驚了一跳,驟然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廟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夜雨,那青獸的輪廓隱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他皺了皺眉,抬手揉了揉腦袋。怎麼又做了這古怪的夢。

他下意識把視線投向廟門口,卻發現門畔多了個模糊的身影,那高大的身影單手扶著門框,赤發上滴落下點點水珠,仔細一辨認,鍾凜幾乎當即就跳了起來,連忙到門口伸手去扶他。

“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他一把抓住秦烈的胳膊問道,卻發現對方的衣袍上盡是鮮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從他周身散發出來,不禁越發焦急自責。“傷成這樣!快讓我看看!”

“阿凜,沒事的。”

秦烈的神色有幾分疲憊,他摟過鍾凜的腰,寬心般握了握他的手。在火光的映照下,赤眸裡的光芒更盛,帶了些柔意。“不要擔心,身上這些不是我的血。”

“啊,草蟲你終於是回來了。”關翎從火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這臭小子擔心死你了。他奶奶的,老子最嫌感情好的。回來了就快睡,不要吵。”

鍾凜還想說什麼,秦烈卻只笑了笑,輕輕用手指壓住他的嘴唇。“我沒事,夜也深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秦烈的語氣輕描淡寫,若不是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他看上去只像是如往常一般出去散步了一趟。鍾凜看他緩緩坐到火邊,把那件外袍脫了放到一邊,除了略帶疲憊,臉上倒也看不出什麼別的端倪,不禁心情稍安,靠著他在火邊坐下。

“真沒受傷嗎?”

“沒事,就是有些困……”秦烈搖搖頭,勾起唇角,摟過他的腰,身體靠著鍾凜的肩微微閉上了眼睛。

凝視了他一會兒,鍾凜任由他靠著,緩緩伸手攬過他的肩。秦烈身上的溫度隱隱傳來,看他神情疲憊,有些心疼,不禁側頭輕輕吻了吻他的頭髮。

儘管把那件沾滿了鮮血的衣袍脫了下來,秦烈的身上卻依然帶著些淺淡的血腥氣,不知之前究竟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惡鬥。想到這裡,他開始自責起自己來,自己竟然就同意離開了,還好沒什麼事,若出了什麼事,那時候自己恐怕真的會悔青了腸子,恨不得自己捅自己幾刀了。

倚著對方的肩胡思亂想,那股睏意又漸漸找上了他。想到秦烈也回來了,他心裡安定了不少,也慢慢困倦起來,迷糊著正打算入睡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卻猛地鑽進了他的耳中。

「來啊,快過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周圍卻一片寂靜,關翎在火堆邊睡得鼾聲大作,火堆燒得劈啪作響,周圍並沒有旁人。後背有些發寒,他又困惑又迷茫,心覺得自己是做夢做糊塗了,遂又眯縫著眼,慢慢靠著秦烈放寬心繼續沉浸在了夢鄉之中。

「快呀,過來……」

那聲音在他陷入睡夢中時又一次響了起來。這次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了,彷彿就在他的耳邊,如同有個無形的人正俯身在他耳畔低語。他全身一震,昏沉的掀開一隻眼睛,眼前是昏暗的廟內景緻,一切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