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別過頭去,努力合起幾分自己的膝蓋,好掩藏下身那讓人羞恥的悸動。他不知道對方給自己用了什麼藥,他只感到那股像巨大潮水般慢慢包裹住他的渴望和乾渴快把他折磨瘋了,焦慮難耐,就連眼界也溼潤了起來。
“不要客氣,來嚐嚐吧。”他聽見梁徵低沉而閒適的聲音,隨即頭髮突然被一把粗魯的扯了起來,對方俯身強硬用自己的唇壓上他的唇,強行將灼熱的酒液灌進了他的口腔。被猛然嗆了一下,他沒能嚥下半口酒就難受的劇烈咳了起來,感覺到溫熱的酒液從自己的唇角緩緩流出,但又沒法抬手去擦,他羞惱的垂下頭去,侷促得想死。
“哼,只被這樣對待就露出這種想哭的表情?小鬼就是小鬼。”
他羞愧得不願去看對方的表情,但下頜很快就被扳了起來,他感覺到對方的舌尖曖昧的舔過他唇角流下的酒液,一直強忍著情潮的腦子突然轟的一下空白了,被那股可怕的渴望牢牢抓住,他咬緊的牙關裡不由得溢位幾絲嗚咽,氣息也不由得粗重起來。
正朦朧恍惚間,胸膛上突然感到一股冰涼的液體緩緩滑過面板的難耐感,他模糊的眼界中看見清澈的酒液緩緩從對方手中的酒盞中流淌而下,流到自己的面板上,不由得無力的皺緊眉道:“好涼…啊,別把這東西往老子身上……倒……”
他沒有聽清梁徵凝視著自己後低聲回答了什麼,他只感到下一刻對方強健高大的軀體壓了上來,然後對方開始親吻起他的全身,細細吸吮在他肌膚上殘留的酒液,細膩而嫻熟的撫摩和親吻讓他被媚藥侵蝕的腦海幾乎恍惚起來,緊咬的雙唇流出血來,他強忍著呻吟喘息,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像和之前那樣再一次魯莽的屈從對方。
對方越來越露骨曖昧的愛撫讓他周身燙得像被烈火煎熬,他的分身在兩人的身體摩擦間很快不受主人意志控制的高高抬了頭,察覺到身下殘留在身體內部的軟膏漸漸融化流了出來,他羞恥得要命,但被分開捆緊的雙腿卻讓他一點也無法掩藏自己。又羞又惱之際,對方的手指強行擠進他的口腔,玩弄著他的舌尖,他想都沒想,一口就惡狠狠咬了下去,緊緊咬著對方手指就是不鬆口。
這種反應,倒還真比想像中還要可愛。梁徵的唇角揚起,金眸緩緩幽暗,盯著身下明明視線都開始渙散卻還是努力瞪著自己的青年,惡狠狠咬著他的手指的青年,簡直給人感覺像炸毛的小老虎一樣。心裡對年輕愛人的喜歡又進了一層,他眉頭也沒皺一下,俯身壓上青年的身體輕輕握住對方興奮的分身,湊近對方耳邊輕佻揶揄道:“……小老虎,牙口真是不錯。”
“別、別碰那裡……嗯……你信不信老子咬斷你的手……”對方的呼吸拂過耳邊,鍾凜惱怒的下意識緊緊咬著對方的手指,支支吾吾的模糊回嘴道。近乎讓人目眩的快感從被對方套弄的地方躥遍全身,他一下子忍不住弓起了背,連咬住對方的力氣也鬆了勁,不知何時變成了勉強銜住對方手指的狀況。
“真的?”梁徵眯起眼,手指緩緩滑進對方兩腿間,慢慢在對方因為媚藥而溼潤的身下入口處碾壓著,慢慢埋進指尖淺淺搔颳著。”真的不想被我碰?那我就……”
“不、別……”察覺到對方手指刻意緩緩從體內退出,被情潮煎熬著的身體彷彿本能般收縮了起來,渴望得幾乎發出了哀鳴聲。腳跟難耐的在被褥上磨蹭著,鍾凜艱難的嚥了咽口水,痛苦的皺眉呢喃道:“你、你這混蛋直接殺了我吧……別,別再這樣……”
“有些事總會比死更難受。”梁徵俯身吻上青年汗溼的臉頰,輕輕捏起對方的下頜,居高臨下俯視著對方的金眸在那瞬間掠過一絲傲然的悅意。“不過不必害怕,只有你,會得到被我恩寵的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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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雙世殿下來了,他說有事想見您一面。”
夜色濃郁而幽深,一輪勾月靜靜懸在平靜的黑色大海上空,鼎盛的海市如同在夜間絢麗盛放的花朵般五光十色,與人世相反,妖界的集市在夜間才是最繁華喧鬧之時。與年輕的愛人炙熱纏綿良久,梁徵整好衣飾推門而出,兩個侍從隨即幫他鬆散披上華貴寬大的裘袍,走廊盡頭一個影衛恭敬的躬身對他告道。
“走,去見他。”先前愛人在榻上忍耐得誘人憐愛的承歡媚態讓他心情極好,他一口答應了下來,大步隨那些影衛一起到了另一間暫時充當客室的廂房。浮香居是海市中最大最繁華的宿棧,他早就要下了最高層,妥善佈置好了影衛把守,確保沒有外人出入,好保證跟在自己身邊的鐘凜的安全。
海市是個好地方,但對於凡人來說恐怕需要時間來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