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時間內,如此緊張的環境中一眼就看穿那琴的來歷。所以他才會明目張膽地將這把絕世名琴放在這裡,一方面彰顯自己,一方面嘲笑別人。
可是這個人竟然立刻就說出了這把琴的來歷,讓王逢年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
“怎麼樣,要不要留下你心中的寶貝,就是你一句戶的事情了。”顧言之已經輕輕拔起了身上配著的苗刀。
已經斷了一截,並且很多個缺口的苗刀輕輕勾住焦尾琴的琴絃,似乎只要握刀的手稍微用力,那琴絃變回應聲而斷。
王逢年的冷汗順著脖子流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顧言之手上的刀,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些微的變化,最後卻還是咬牙屈服道:“你們過關了。”
他話音剛落,顧言之身後的牆壁便慢慢移動,出現了一條通道,似乎就是下一個關口的入口。
顧言之滿意點頭,卻沒有立刻收刀。他故意做了一個手滑的姿勢,讓王逢年立刻驚叫出聲。
看見對方如此失態的樣子,顧言之才終於笑著走進了通道。
見陳謙君依舊一言不發的樣子,顧言之道:“怎麼,看不起我這樣的手段?”還沒等陳謙君回答,顧言之道:“對於我來說,什麼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達到目的。你們這些被世俗道德規範了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因為有的人,並不是你跟他講理,他也會對你講理;同樣的規則,並不是適合任何人。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生存永遠都是一個硬道理。
見顧言之已經走在了前面,陳謙君輕輕道:“也許我會有理解的一天。”
通道是一個旋轉向上的樓梯,應該是通往上一層樓。想起那奇怪的高塔建築,顧言之覺得這裡或許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既然是琴棋書畫,第二個關口很顯然便是棋。
可是他們開啟前面的門之後,出現的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棋盤。人走在棋盤上面,就像是一個小小的棋子。
“哈哈哈,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了。”門剛開啟就有人開口說話。他的聲音中蘊含了非常雄渾的內力,幾乎將兩個人震到外面去。
“你說很久是多久?”顧言之四周打探,卻只看見滿目黑白相交的顏色,看得人眼花繚亂。
顧言之注意到坐在地上的一個人,他只是坐著,一身黑衣坐在一個點上,似乎在等人跟他一起下一盤棋。
那人聞言想了想,道:“或許是三天,或許是三個月,或許是三年。”
“你傻了?連在這裡坐了多長時間都不知道?”顧言之道。
那人突然眼睛一亮,看著顧言之道:“你來陪我下棋,你贏了就讓你過關怎麼樣?”
“在下陳……顧思,前來請教。”陳謙君說著便也踩了上去。他剛踩到一個點,房間裡便突然出現了什麼聲音。兩個人抬頭一看,就看見一顆巨大的白色棋子緩緩落了下來,正好落在陳謙君站著的位子上。
那人瞬間便移動了自己的位子,很快便也有一枚黑色的棋子緩緩落下。那個速度讓顧言之恨不得上去踹兩腳讓它別跟烏龜爬一樣。
那人突然就笑了起來,道:“老夫王重年。哈哈哈年輕人,你不懂了吧,下棋下的就是定力。”
雖然自稱老夫,可是對方的年紀看起來也並不大,約摸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周正,衣冠整齊,看起來頗有些君子風範。
顧言之轉了轉眼睛問:“定力不足是不是就輸了?”
王重年立刻道:“那是自然。”
顧言之聞言便要踩上棋盤。王重年立刻道:“你要是踩上來了便算是你們下了一步棋,恨恨,你們只會輸得很慘。”
顧言之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他避開了所有的棋點,走在了中間的空黨處,棋子果然沒有落下來。顧言之好笑地看了一眼王重年。棋只能走中間的點,自然不會在格子處落下。
他徑自走到王重年面前,對著陳謙君喊:“速度快!”
“……”陳謙君表示,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慢,越慢越好。
這一次陳謙君有了經驗,不會被棋子砸到。由於他慢慢落腳,棋子也慢慢落下,幾乎用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
王重年也速度找了一個好下腳的地方,等著棋子落下來。
顧言之性子偏急,根本無法容忍原本就慢悠悠的活動再加上這樣慢悠悠的情況。他伸出一隻手,將王重年的臉輕輕搖到朝著自己的方向,作勢便要親上去。
王重年完全不知道現在出了什麼情況,就看見了一張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