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務多收集一些中國的‘情報’,你知道美國有幫反華人士整天宣佈中國威脅論,我們都多次聲稱,公開辯解,可惜他們都不信。所以,我們就讓他們的間諜來收集一些情報。這些情況你也知道,所以我們一般對於中央情報局派遣過來的特務不但不緊張,有時看他們收集了錯誤的情報,還‘故意’幫助他們呢。不過,這次好象不同,回到郭青青吧,這次中情局竟然派遣經過易容的間諜過來,情形有些異常。事實上這樣的事只在冷戰期間美蘇對峙時美國才使用過,目前中美關係雖然問題多多,但總的方向還是朝健康關係發展的。美國在這個時候突然對我採取如此極端的秘密間諜派遣,其目的何在?我們非常重視。”
周局長停了一下:“如果再結合你的分析推測,我覺得問題比先前想象中的更加嚴重。但由於純粹是推測,就算正確,我們又能夠做什麼呢?你的同學不但分散在各地,而且也不只是在國家安全部門,就算是在國家安全部門,我們也無法對他們一一明說,這樣可能打草驚蛇,這件事看起來還有些難辦。”
我很高興周局長認同我的分析。不過也許是他們早就掌握了情況,周局長只是順著我的話說而已。我突然想起田海鵬想找同學聚一聚的談話,我興奮地站起來,“有了,周局長,有了!”
“說來聽聽。”
“是這樣,畢業都十幾年了,我們同學基本沒有搞過聚會。我可以聯絡廣州幾位同學策劃一次同學聚會。這樣大家不就都一起來了。”
“都到一起就好辦了。我可以派幾位專家暗中配合你,我們還可以搞一些竊聽。我想,以你的才能,我相信你可以摸清一些基本情況,看哪些同學異樣,哪些又太正常,好主意!小楊,我可以私下提供你們一些聚會活動經費。”
“不用了,老局長。”我笑笑,“我有個同學這兩年發了,他一直想花點錢聯絡老同學。這事交我來辦好了。”
“好,就這麼辦。對了,小楊,你剛才說什麼同學李建國被安全部派遣到國外的事,你都是怎麼知道的?”
“哎呀,周局長,你該不會認為老同學之間真有秘密吧?我們今天一晚上不就在談論這個話題嗎?”
“你誤會了。我是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是他告訴你的,那麼你應該有他的電話或者地址吧?”
“當然是他告訴我們的。不過,我們這一代都是靠電子郵件聯絡的。”我想起田海鵬的話,笑著說。
“那你可以把他的電子信箱號碼給我嗎?”周局長看著我,“你不會連我也不相信吧?”
我把田海鵬給我的他們一直聯絡的電子信箱地址寫給了周局長。
之後,得到周局長的同意,我立即就撥通了田海鵬的電話。我在電話中告訴海鵬我想和他一起組織一個同學聚會,電話那邊立即傳來激動的聲音。我放下電話後也興奮到極點。可是回頭一看,周局長竟然斜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知道這樣的行動對於周局長來說是司空見慣的。我扯出毛毯輕輕地給他老人家蓋上。
(《致命弱點》第八章 完)
正文 第九章 你以為你是誰?
我以前經常逛火車站,我喜歡身在火車站的那種漂泊無定卻又充滿嚮往的感覺。我主動向同學會籌備負責人田海鵬提出,由我負責接所有坐火車到廣州來的同學。火車時間無定,加上經常晚點,估計整個星期六都得在廣州火車站度過。然而我卻驚奇地發現自己前一天晚上竟然興奮得無法入睡。
小時候,家鄉縣城的火車站給我的印象太深了。父親每次到縣城開會,都會把我帶在身邊。那時我唯一的願望就是想去火車站玩。父親於是就會在散會後從會場最後一個走出來,拍拍一直坐在會場外面傻等的我的肩膀,牽起我的小手,向位於小城北面的火車站方向走去。我一路崩崩跳跳的,心兒隨著越來越近的氣笛聲“撲通撲通”的亂跳。父親則一路沉默。到了火車站我喜歡在站臺上跑來跑去,追著每一個火車頭激動得手舞足蹈。如果可以呆久點的話,會有南來北往的客運火車經過小城車站。這時我就會站在一旁,學著站臺服務員的樣子,打著手勢讓火車停下來。運氣好的話碰上慢車,火車真會隨著我的手勢慢慢地停下來。我就會突然安靜下來,緊張地盯著每一個視窗看,裡面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讓我心裡很不平靜。我一邊看一邊想,那些都是什麼人,他們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呢?我今後會不會遇到他們中的一個?又或者今後好多好多年後,會不會有個陌生人突然對我說:“你就是站臺上的那個孩子嗎?”這樣想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