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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制止了她。我知道這些,沒有人能夠解釋。可是這是我們公安部門獨有的現象嗎?作為警察,我比誰都清楚,廣東的公務員的實際收入平均六倍於他們的工資加補貼,大家都無法解釋清楚。中央都放棄了讓大家解釋,因為如果都解釋出來的話,全國那些普通民眾會造反的。中央早就制定了領導幹部要公佈自己和子女財產的規定,可是不可能實行呀!那些東西如果公佈出來的話,無疑就會成為普通民眾討伐中國政府的戰鬥檄文。
為什麼偏偏拿我們公安出氣?顯而易見的事實是,全國人民在有困難時候就知道找公安,可是在批評腐敗時,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公安。
“你如果不服氣的話,”王媛媛面帶譏笑地說,“你能夠給我舉一個廣東公安廉潔奉公的領導幹部的例子嗎?或者把公檢法一起算上,你告訴我一個領導幹部的名字,我保證在三天內向你提供他藏在各個銀行和香港銀行的存款!”
我很氣憤,但我卻真提不出。我們公安廳也有幾個廉潔奉公的老公安,但都因為入不敷出,加上不合群而過著鬱鬱寡歡的日子。他們由於自以為一身正氣而受到單位的排擠,家人的排斥。我想這種人在哪個單位都有。我如果真把這些人拿出來舉例的話,那反而讓我難堪。
反正我已經不再哼唱那首“金色盾牌熱血鑄就”的讓我熱血沸騰的歌,就是唱我也是在心裡唱或者坐在馬桶上哼兩句。我也漸漸對值勤時群眾投向我的複雜眼光習以為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我,警察已經成為一個職業,一種賺錢維持我生存的工作。而我當初報考警官大學時,以為自己選擇的是一種崇高的理想,一種值得自己“甘灑熱血”的偉大事業……
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沉淪下去……
直到那天楊文峰的周伯伯出現!
我從電話裡就判斷出國家安全部退休的周玉書局長是被新塘鎮公安局派出所設套抓起來的,為的是敲詐幾千塊錢。但我無法想象,周局長竟然沒有識破他們的圈套,竟然只是給楊文峰打了個電話。我為當地派出所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全國的公安部門,特別是地方的派出所,幾乎絕大部分都在搞敲詐勒索的勾當,這也是萬不得已,地方警察辦公經費緊張,不要補貼,有時連工資都要拖欠一兩個月。這些五花八門的敲詐勒索手段中最有名的就是抓嫖客遊戲。為此有的公安公然和當地妓女勾結,等她們以找酒店等為名,把男客騙到房間,然後公安突然出現。由於妓女身份確鑿,而且當場坦白,被騙的人自然無法洗脫嫖客的身份。這些“嫖客”大多害怕單位知道家庭破裂等,自願送上五千到一萬的罰款。這個錢公安和妓女私分。全國公安都在樂此不疲,湖南等地更是每個派出所都這樣幹,於是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只是這次新塘的這個派出所竟然搞到國家安全部周局長身上,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當我看到周局長的時候,我覺得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的謙和和平易近人的樣子。我也曾經有機會和廣東的政法部門的廳長和局長出差,可是他們那個鋪張的派頭和那個前呼後擁的德行,放在面前這位周局長面前,簡直不亞於皇帝出巡。
這個周局長並不是普通人,他的傳奇故事在我們公安和安全戰線是家喻戶曉的。由於他在情報領域的豐富經驗,他一直工作到六十六歲,超過正局長退休年齡六年才被國家安全部黨委會議勉強同意退下來。
現在這位傳奇人物就在我眼前,一邊用自帶的手帕擦鼻涕,一邊看著我們微笑。被我們領出當地派出所時,他手裡提了個小包。後來楊文峰告訴我,他的周伯伯在搞什麼社會調查。我想有機會,我得告訴王媛媛,讓她看看像周玉書這種領導幹部,不要把我們政法系統的人都看成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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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到周玉書六個月後的一天早上,我剛剛到辦公室,處長就進來,他說:“李副廳長叫你去他辦公室。”
我看了看處長,準備和他一起走,但處長回到他自己的辦公室,我知道是要我一個人過去。我忐忑不安地敲了敲李副廳長辦公室的門。門開後,我發現李副廳長辦公室裡坐了另外的三個人。李副廳長招呼我坐下。我這才看到面前的三人腰板挺直,其中兩人年紀較大的頭髮都花白了,另外一個和我差不多。
“小梁,這幾位是上面來的。”
我和他們一一打招呼,那個年輕人打量著我,有些盛氣凌人,花白頭髮只是微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