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我當年給你的那粒毒丸的功勞麼?”
我一聽是毒不是病,不由大吃一驚,脫口道:“那解藥呢?”
陶大夫一攤手,道:“剋制毒性的解藥煉製不易,我自個兒一粒沒留,可都獻給你表兄了。”
我立馬眼巴巴地看著我那皇帝表兄。
他也陰惻惻地盯著我,偏偏不說話。
我只好開口,央求道:“晏清他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他若這麼死了……”
“盛昭你裝什麼糊塗!”我表兄猛地打斷我,罵道,“當年不就是你膽大包天,色‘誘我和我上床,然後趁機把那一瓶解藥都偷走了嗎?!”
我一聽可慌了。如若真是我偷的,天大地大,天曉得我把解藥放哪兒了!
“明明是你自個兒看管不嚴,又經不起誘惑。”我急急叫道,“你可別趁我被打壞了腦子記不得往事,就全賴我身上。”
我表兄聞言一怔。
“你失憶了?”過了一會兒他將信將疑地問。
我正待回答,卻見一旁的晏清掙扎幾記,勉強抬起頭來嚴肅地看著我。
我以為他要興師問罪我表兄嘴裡那什麼色‘誘之事。
我頓時嚇壞了,連忙對他擺手道:“我心裡頭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你別聽我表兄胡扯!”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陶大夫在我身後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以為陶大夫不屑的是我與他玩得忘了時辰的那檔子破事兒,只好訕訕咽口唾沫,對晏清低聲道:“我和陶大夫那一回……是我一時精蟲上腦做了糊塗事。可你……可你也不能全怨我呀!你當時對我愛理不理的,我心裡頭也很困惱不是?”
我一口氣說了一大通,晏清只是輕輕搖頭,微啟雙唇似乎想對我說什麼。
我表兄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伸手,一把將晏清擼倒在地上。
“晏清你個奸佞小人!”他厲聲道,“你對盛昭做了什麼?”
晏清當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我慌得肝膽俱裂,連忙上前攔住我表兄:“晏清對我可好了。要不是他在我失憶後照顧我……”
我表兄發力推開我。我力氣沒他大,被他推得踉蹌後退一步。
“你到底對盛昭做了什麼?”他一邊用腳踢晏清,一邊高聲道,“一年前他為了救你不惜色‘誘我,一年後你又讓他去引誘陶子濱……”
“引誘你個熊!”陶大夫突然朝我表兄呸道,“你以為我當真沒人要麼?就不許人家是真心看上我心甘情願和我睡一覺?”
“陶子濱,你!”我表兄氣得大喝一聲。
我可不管他們的雜碎事兒。我眼裡只瞅見晏清躺地下,嘴角全是鮮血。
我表兄一邊瞪著陶大夫,一邊還在不依不饒地踢晏清。
我怒火中燒。
你們要彆扭自個兒彆扭去呀,做什麼要傷害晏清呢?
真是十足的可惡。
我氣得不行,卯足力氣衝上去,想也不想就往我表兄面門上揍了一拳。
這一拳用了十成的力,我表兄的嘴角頓時和晏清一樣,鮮血長流。
我表兄被我打得停下所有動作,愣在原地。
我也顧不上他,只蹲身抱住晏清。
他早就被踢得又昏迷過去了。
血水與雨水混合,溼了他半身,偏偏落得我滿手冰涼。
我只覺得我的心也冰涼冰涼的。
國仇家恨,我卻只是想請個大夫給他好好治病,為什麼連這樣一個願望,老天都不能實現呢?
我正想得茫然,只聽我表兄在我身後冷冷道:“好啊,盛昭,你為了晏清做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事不思悔改,如今竟然還仗著自己失憶就敢打我?”
我回神看他。
他陰沉地抹了抹嘴角的血,隨即冷不防高聲吹了一記口哨。
吹完之後他低頭看住我,繼續冷冷道:“我倒要瞧瞧,你究竟吞了多少顆豹子膽?”
哨聲迴盪在半空裡,只眨眼功夫,好些個侍衛打扮的人從天而降,齊刷刷出現在屋門口,高呼“救駕”。
陶大夫不知為何大怒,衝到我表哥面前道:“這些人一直在我家屋頂埋伏著等你命令麼?”
我表兄一揮袖子,道:“我九五之尊,怎能無人保護?”
“那我和你方才在屏風後……”
“我洗個澡都有十來個人看著。”我表兄不以為意道,“我和你雲‘雨之樂有人在周圍巡視察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