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臉上,那張臉上原本就十分柔和的五官便帶了一絲溫暖,他微微笑了一下,道:“我自然知道,除去老弱婦孺,無人寨至多隻有八百壯丁,這人數經不起一場大戰。”
武惟揚單手支著下巴看了蘇北秦一會兒,但是蘇北秦的目光卻一直沒有落到他身上,他悶悶不樂道:“這事兒就交給天河和百川吧,他們以前跟隨我的時候便負責過招兵的事,應當是熟門熟路了。”
“老大吩咐的事,我定然做好,”江天河道,他一直注意著武惟揚目光的焦點,從始至終都在蘇北秦的身上,他強壓住心頭的不悅,鎮定道:“此次招兵是要以什麼名頭?若是打出惟武王的名號,不出一月,我們便能將兵力擴充到三千人。”
武惟揚強行勾住蘇北秦的下巴,讓他漆黑的瞳孔與自己對視,心中那口悶氣瞬間煙消雲散了,他如同往常嬉皮笑臉地問道:“師爺以為如何?”
蘇北秦想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並沒有要得罪江兄弟的意思,可這個方法著實不妥,雖然惟武王的名號確實能為我們吸引來不少人馬,但我們若是公然打出惟武王的旗號招兵,首先欽州里頭不滿無人寨的官員那裡就很難辦,再依著主上猜忌的脾性,他對惟揚必定比起其他起義軍更加忌憚,若是得知惟揚要起兵,必然會派大軍過來討伐,我們還未來得及準備,散兵遊勇如何抵抗的了精銳部隊?”
武惟揚點點頭道:“師爺說的在理,拋去唐澤霖不談,處在崖州和瓊州的幾夥流寇離我們最近,若他們意識到威脅,一舉進攻,我們即便不輸,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