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求過我,求我護你心想事成。你說句話就能救他,求求你……你要什麼都給你好不好?”
祝傾木木地說了句,“我要他的孩子,我要他永遠困在冷宮,不得踏出一步,我要你此生不再充納後宮,獨寵我一人。”
韶冬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按照祝傾的提點,將祝痕送到弗林池畔,當年前朝皇帝誕下祝痕的地方。
那裡有個隱蔽的密室,生子的方法器具一應俱全。
☆、第十五章
祝痕醒來時,全身乏力,發酸,就像一輩子的力氣都用勁了。睜眼又閉眼,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活著還是已經死去。
隔著薄薄的一層青紗帳,瞧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彎著腰逗著一團白軟軟的小東西。小東西似乎很開心,一直咿呀個不停,小腿還蹬啊蹬,很有活力。
人影臉上捱了好幾下,還笑的分外爽朗。仔細想想,聲音還有點熟,如果能壓低了,還是很像之前一直在耳旁呢喃的聲音。
祝痕眼圈一紅,立馬溼了一圈,張張嘴,竟然發出了聲音。“抱來我瞧瞧”。
聲音啞的厲害,有點含糊。剛還笑著的人影十分明顯地僵住,只有小孩毫無察覺地依舊笑的咯咯咯。
祝痕看著人影十分笨拙地抱起小孩,好幾次顧了上邊,顧不到下邊,托住下邊,上面又軟軟地歪倒。驚的他差點滾下床榻。
也就沒兩步路,但抱著小孩的人影一直磨磨蹭蹭,小孩似乎被抱的不舒服,癟嘴就哭,聲音嘹亮的驚人。
高大人影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才一點點撩開青紗帳,將孩子捧了進去。
小孩很健康,除了個頭明顯小了一截外,一雙眼睛烏溜溜,大而有神,眼梢上昂,眼尾微微下掛,這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怎麼看怎麼都滿是濃濃的無辜。
祝痕心想,再長開些,如果教導的好,只需一個眼神應該能不怒自威,可惜嘴唇不像他,看上去薄了些,面相上來說,有這樣嘴唇的人通常冷漠。不過他依舊歡喜的很,對著小孩又笑又哭的。
剛抬頭,對視上故作鎮定的今上,當視線落在今上的嘴唇上時,渾身一凜,表情漸漸凝固。
韶冬見祝痕這樣,下意識地側了側身,漸漸鬆開還拎著小孩手的手指,默默地退出青紗帳,塞好被撩起的部分,最後才腳步沉沉底轉身離開。
他一離開,侯在外面的侍從們就捧著東西魚貫而入,伺候祝痕用餐,給小孩餵奶。
祝痕從剛才到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對勁,侍從們個個視線下垂,規規矩矩地伺候完畢後,輕手輕腳地嬰孩抱回搖籃。
祝痕按住頭,使勁回想一切,什麼都想不起。他的記憶告訴他,新帝與顧凜一道過來的那一次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但所有的不對勁,也是從那候開始。
宮中忌諱多嘴,作為御醫的花臉老頭總是和他提及新帝的豐功偉績,對元后的情深似海,甚至相貌堂堂也能說上好幾日。那時候他還以為花臉老頭是在打消他想對新帝報奪位之仇,現在看來倒像是在警告他。
他對姐姐也沒什麼印象,應該也是第一次見面,能感受到姐姐十分矛盾的心思,挑釁的同時,暗藏著深深的懼怕。
如果她說的話並不是無理取鬧,只是在害怕失去,那麼還真算是個原因。
至於新帝的所有舉止……祝痕無法再想下去。他之前已經瞧的清清楚楚,也確定新帝的嘴是他咬破的。如果是毫無關係的姐夫,又是忌憚的敵對,沒下手已經仁慈,更別說是在他疼的發狂時,沒用布巾而用嘴去堵,被咬的滿是傷口也不在乎。
別對他說,新帝是個爛好人,也別說他是個色魔,沒人會願意佔一個快要生產的怪異男人。
現在他活著,小孩也活蹦亂跳……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欠了新帝兩條命,還有不清不楚的東西。他目光直勾勾地盯住遮掩的嚴嚴實實的青紗帳,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或許真像姐姐之前說的那樣,帶著孩子離開這裡,不管有什麼過去,也不管有什麼糾葛,從他被拉下了太子之位,改了朝,換了代開始,宮內的一切都應該與他無關了。
而且做個與姐姐搶男人的人,他還真做不到,無論那個男人有多獨特。
想到這裡,祝痕整個腦子一輕,又笑了笑,拿指腹蹭了蹭小孩胖成節的手腕,自言自語道:“該取個什麼名呢,你爹有一隻威風凜凜的猞猁叫小嬌嬌,要不你就叫小壯壯?”
“韶臻”
男子低沉的聲音透過青紗帳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