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停,只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就倒了下去。
楚步規迷迷糊糊想到那時他也是這樣寡不敵眾,勉勉強強跑了不遠就倒在了樹林裡,想著怕是命不久矣了,接著就聽到一人的腳步聲,一雙捲雲銀白的靴子就出現在他眼前。。。。。。。。。
不知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出現了幻覺,他好像再一次聽到了那腳步聲。
再一睜眼,竟然又看到陸秦坐在他身邊,他猛地坐起來,要不是腹部疼痛不已,他一定以為之前所見是一場夢罷了。
已經有人替他上過藥,包紮好了,而坐在他身旁的人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著眼臉,髮絲映襯著衣上玄紋雲袖,白皙清俊的臉讓人莫名心動一如初見。
楚步規半響才從喉嚨間擠出一個字,“你。。。。。。。。。”
陸秦卻溫和的笑了笑,竟像是什麼都未發生過“其實沒什麼好疑問的,我從來就不是個好人。之前說的話也都是真的。”
兩人相對了片刻,卻又無話可說。
楚步規覺得自己該憤怒,該厭惡,可其實又什麼感覺也沒有,其實除開最開始的震驚和痛苦外,他竟覺得這人本該就是這樣。是哪樣?溫文爾雅還是滿腹心機?他覺得之前那個總能讓人哭笑不得的小書生是真的,眼前心思深沉的大騙子也是真的。太多的疑惑和憤怒在腦海了。
可眼前的人卻專斷篤定“楚兄莫要在來中原了。”
楚步規咬牙,這是迫他離開麼?
靜默半響,陸秦又道“我們相識一場讓我送你一程吧,楚兄。”
楚步規瞥眼不願看他,最後還是依他所願。
兩人一路默不作聲走到了城門口。
陸秦停住腳步,道“我就送你到這裡吧。”
楚步規沉默的點點頭,獨自一人向前走去,他就依他所願再也不踏入這中原,
他未看見他身後的人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沒想到事無鉅細,無非因果。因果報應,善因善果,惡因惡報,毫釐不爽,絲毫不差。楚兄,我欠了你的,就此還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2
這已經是第八個年頭了,離戈淡淡的想,他輕輕搖著杯中的美酒,底下的僕人看不出他臉上的喜怒不敢靠近。
他完全不在意那群無能的雜碎想了些什麼,他只知道屋中還擺著她最喜歡的紫苑湘繡屏,卻沒人用指細細勾畫;煮的還是南邊才有的大紅袍,卻沒有人懂得品嚐;早已經打造好的老黃楊木雕龍的煙桿也沒了用處。。。。。。。。。。。不該活著的人還活著,本不該死去的人卻死了。
到底是何時起了糾葛離戈已經記不清楚了,到頭來他視如眼中釘肉中刺的武聖還是和他最愛的姐姐齊齊掉下了懸崖。世人只道魔教的大魔頭和那武功蓋世的武聖同歸於盡了,誰知道那是如了葉盛的心願,和那女魔頭死則同穴了。
如是可能他真想下那萬丈深淵地拾出那葉盛的枯骨餵了那狼犬,怎會讓他得償所願。但到底是不能了,他還要活著,他怎麼能死了,死了怕是又要和那兩人去糾葛了。
不過這正氣凜然、剛正不阿的白道首領痴迷魔教女妖的故事說出去又有幾個會信,怕是隻有那說書先生、寫話本子的、戲子們愛用了去吧。到臺上又是一出愛恨別離的好戲碼。那他又能算個什麼呢?
苦戀其姐而不得的配角,不不不,他怎麼會做此等悲情角色,他要做也是那殺人如麻、心狠手辣、沒有情感的大魔頭。
不過這個魔頭卻是無趣的很,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卻沒什麼樂趣。有什麼能,有什麼能。。。。。。。能不一樣的,特別的,足以勾起他心神的。
他恍恍惚惚對上一對眸子,和那朝思暮想中的那樣相似。
再然後又一個八年,這八年卻是和以往不同的八年。他眼前的少年清麗如一個絕色佳人,一雙芊指最喜摸那紫色菀話,卻又是個煙鬼,拿著長煙杆子就不放手。
這是他親手養出來的孩子,不知樣貌和她相似,連性情也幾是一模一樣。
他教他習武、識字,教他下毒、殺人,同他共享□□。
這個孩子眼中只有他一人,他卻絲毫沒有感到滿足,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想要的只有那一個不是這一個。
太過痴迷到底還是入了魔。
渾渾噩噩,痴痴迷迷。到底還是清醒了過來。
既然不是,既然不要不若毀了吧。
他冷眼旁觀那個孩子一步一步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