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辦吧,拿我的佩劍來,即刻啟程。”蘇蒼洵站了起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歐陽家的王府內,此時已是大門敞開。蘇蒼洵在裡面逛了幾圈,卻是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只看到離竹湮昨天早上還穿著的那身素黑長袍此刻正曝曬在地上,心裡不禁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丞相!將軍!”蘇蒼洵焦急的喊著,然而整個王府裡的人卻彷彿一夜間蒸發了一樣,任憑他怎麼呼喊,也沒有任何應答。
“難道這是空城計?”旁邊的一個士卒疑惑的說道。
“空城計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回去多看看書去呆子!”另一個年紀相仿計程車卒敲了敲他的腦袋,斥責到。
蘇蒼洵看著這兩個人打鬧了起來,覺得甚是有意思,也沒有制止。然而又聯想到了自己和離竹湮,自己曾今也因為沒有好好讀書被離竹湮訓斥,不過離竹湮手中的戒尺,從來都沒有真的打到自己手心。想到這些,蘇蒼洵心裡不禁有些難受。“這樣吧,估計是你們在歐陽青不願出來見我,我一個人留下,你們都回去好了。”沉思了片刻,蘇蒼洵說道。
“這怎麼行!”同行的長官立馬反對。“陛下一個人留在這裡,根本不是歐陽青等人的對手,萬一有個什麼不測,我們又要怎麼對得起即將陷入水深火熱的國家!”
蘇蒼洵不屑的哼了一聲。“單憑歐陽青的身手,還奈何不了我。你們去吧。”
蘇蒼洵說這話也是有底氣的,大他十歲離竹湮雖然一直在教他怎麼治國安邦,怎麼帶兵打仗,但真正說起來個人的武功,皇宮裡還沒幾個人能單挑的過他,更不用說只握過筆桿子的離竹湮了。自從十三歲那年穩準狠的一劍將離竹湮狼狽的劈落馬下之後,離竹湮就再也不願意和他比試了。想到這裡,蘇蒼洵不禁有些得意。
果然,隨著無關人等的離開,王府的大門轟隆一聲被迅速關上了。蘇蒼洵也不著急,只是慢慢的等著歐陽青——以及那個不知道怎麼樣了的離竹湮的出現。
“陛下果然是個有膽有識之輩啊,能親自光臨鄙府,真是我歐陽家的榮幸。”終於,歐陽青緩緩的從房內走出,微笑著說道。
“丞相呢?”蘇蒼洵也懶得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哦,我差點把他忘了。不過丞相現在不大方便,陛下隨我來便知。”客廳的側櫃上,歐陽青輕輕的敲了兩下,一扇暗門緩緩開啟,黑洞洞的暗道,看起來像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獸的巨嘴。蘇蒼洵猶豫了片刻,便跟著歐陽青一齊踏入了暗道。身後,暗門緩緩關閉。屋外有些西斜的陽光依舊是那麼的燦爛,待御林軍等不及了衝進來之後,必然看起來也依舊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題目起的依舊是很水……懶得慢慢想題目了,畢竟已然是很快的在更了啊……
想想決定不要發生些什麼好了,我是好孩子才不會有h出現呢哈哈哈哈,不過虐一虐肯定還是得有的,丞相一副小受樣……
另外小小的修改了一下……感覺那四個字太突兀了……要含蓄,哈哈
☆、隱地府
與地面上刺眼的驕陽相比,暗道內的燭火顯得沒有一絲溫度。緊跟著歐陽青在地下拐了幾個彎之後,蘇蒼洵終於漸漸適應了地底的黑暗。四周的陳設和地表並無兩樣,如果燭火再亮一些的話,恐怕他甚至都不會感覺到此刻正身處地下,只是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在不斷刺激著蘇蒼洵敏感的神經。“人呢?”在複雜的地下迷宮裡走了片刻,蘇蒼洵警惕的問道。
“就在前面了。我還敢騙陛下不成?”歐陽青快步走上前去,開啟了一扇房門,作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一開門,蘇蒼洵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不禁心裡有些發慌,不過還是強作鎮定,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卻被繁多的燭火照的通明。而牆角,渾身是血的離竹湮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陰影之中。
“你把他怎麼了!”也曾預想過會有這個結果,也本以為自己會衝上去一把抱起離竹湮,但真正表露出來的,只有嘴上冷冰冰的幾個字。
“陛下既然關心,為何不上前去看一眼?難不成還是懷疑我歐陽青有詐不成?放心吧,只是瞭解了一些私人恩怨罷了,現在兩清了,人也就由你帶回去好了。”
蘇蒼洵哼了一聲,不過也不指望再能問出些什麼,便大步的朝離竹湮那邊走去。此刻的離竹湮,眉頭緊皺,沒有一絲知覺,一身白袍已經徹底被染紅,身上到處都是各種刑具留下的傷痕,唇齒之間也滿是血絲。不過好在傷口都不是太深,所以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