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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華容支吾,表示自己正在公幹,沒法回答。

“值不值得都得相信,可笑我別無選擇。”韓朗又嘆,坐直,找到了新趣味,伸手去掩住他鼻孔。

華容的臉孔漸漸漲紫,卻仍然敬業,吞吐打圈一樣不缺。

“吹簫的時候憋氣而死,還真是有趣的死法。”到最終韓朗輕笑,手按得更緊,就在華容即將憋死的一刻爆發,達到頂點,射在了他喉管裡。

官人銷魂比自家性命還重要,華總受果然是華總受,敬業精神沒得說。

韓朗心滿意足,拿過方帕子,擦拭分身。

“血。華大倌人,這是你的還是我的?”將帕子翻過之後韓朗擰眉,看牢帕上一片猩紅:“你別告訴我吹簫這麼傷身,居然吹到你嘔血。”

華容愕然,立刻轉身,尋了面銅鏡,左右端詳後開始打手勢:“王爺我面色不好,不會得了癆病吧……”

“又或者被潘元帥壓壞了,潘元帥足有一百九十斤,莫不是把我壓成了內傷?”過一會他又開始比劃:“王爺我要瞧大夫,我……”

“瞧,明兒給你瞧,瞧不死你。”韓朗低聲,拍拍身側:“現在你先上來,哄我睡。”

華容立刻上床,不像有病,比兔子還利索。

交談於是開始,韓朗先發話,閒閒問了句:“你有哥哥沒有。”

華容遲疑,過了一會才比劃:“有的,但是早已經死了,得癆病死的。”

“他待你怎樣。”

“待我還好,就是比我聰明比我漂亮,連頭髮都比我多。”

“那你怎麼辦。”

“怎麼辦?兄弟情深唄,朝他茶杯裡灌洗腳水,夜壺口子抹辣椒,馬桶沿子塗膠水,咋友愛咋來。”

“他不惱?”

“不惱,惱也沒用。哥哥是白叫的麼,讓他比我大比我強,活該。”

“的確活該……”韓朗應了聲,有一點點睡意:“兄敦弟厚,你這才叫兄弟。”

華容沉默,眼波一時洶湧。

“只差一點就能睡著,咱今天不點穴,你再服侍一次吧。”隔一會韓朗又道,撫額揉太陽穴。

華容點頭,退身打手勢:“這次一定不弄髒王爺寶器。”

韓朗大笑,後仰,由得他侍弄。

門外這時有人通傳:“稟王爺,林落音林將軍到,說是王爺交代,讓他一回京立刻來見王爺。”

華容一愣,想鬆口,卻被韓朗牢牢按住。

“你給我繼續。”他道,又開始玩味地笑:“反正林將軍你也認得,沒必要害臊。”

第十四章

林落音奉軍令,星月而歸,卻沒料到進了韓朗的寢室,看到的是如此情景。整個人如置焚爐,怒火難平。

他望定韓朗,只站不跪,悶頭一句:“王爺叫林某馬不停蹄趕來,就是看這苟且之事嗎?”

韓朗掃了眼華容,又轉目看看林落音,嘴角上揚:“林將軍,這苟且二字,用得真不恰當,就算本王不怪罪,可會傷華容的心哦。華容,你說對不?”

說著便捏住華容下顎,轉向林落音,逼他們兩人四目相交。

華容笑,看林落音,一貫地無恥無畏。

可那眼神終究是有不堪的。

臉皮賽城磚的一根蔥華總受,居然也會不堪,理由是什麼,絕對值得商榷。

韓朗冷笑,揮手將華容撇倒在床的內側,下地整裝。

未等林將軍發聲,就正顏道:“不鬧了,林將軍,西南邊塞告急,隨我去正廳,本王正事相商。”

當晚,林將軍連夜舉兵西征。

安置好了一切,韓朗端坐正廳,屋外啟明星亮,又如此無趣地過了一日。

“主子,皇上不許我審那人。”流年的聲音帶著抱怨。

“那就別審了。”韓朗擺手,示意流年替自己更衣。

“主子,他心甘情願地跟著逃跑,分明和刺客是認得的……”流年面帶著不服地為韓朗繫上官帶。

韓朗嘆息,流年定力修為還是不如流雲。

“所以不用審了。流年,既然他是心甘情願,足見不是朝中有人搞鬼,那就只可能是一種解釋……”漏網之魚。

因為宣光殿出事,皇帝暫移駕偃陽宮休憩。

情緒不佳的皇帝不許任何人打攪,獨自對著空蕩蕩的殿堂,坐在龍案的臺階上,如同失聰,不聞不問。

“皇上該準備上朝了吧?”聲音輕語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