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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溫塵心中惴惴,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那晚趙大人與武大人的爭吵是因為趙大人不放心存放於趙府老宅的信。因為他知道,那信雖然不易找到,但那匣子卻容易被發現,若是來人連盒子一併帶走,他也是不願意見到的。故而待他回了春風得意樓後,他就開始後悔了。而秦大人和那位瀚羅皇子的爭吵,卻怕是金老闆故意設計的了。”

秦無涯面色一白,怔怔道:“我記起了,那日我上了二樓,不太清楚到底是往右還是往左,問了一個夥計,後來我才發現我還是走錯了路。那夥計……”他看了看四周,“後來,我便再沒有見到了。”說到這裡,他簡直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了胸膛,原來以為是意外的事情,如今竟然是別人早就設計好的,這叫他情何以堪?

溫塵笑著看了江重樓一眼:“有時候,如果一晚上事情發生得很多,那麼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到底哪樁才是值得注意的。”

江重樓對著金映緹冷笑一聲:“金老闆當真好算計。”雖是讚美的話,但出自他的口中,卻是一股森冷鋪面而來。

難得金映緹不為所動,只是淡然看著溫塵,本就瘦得過分的身形,看來更是孱弱萬分。

溫塵同情地看向秦無涯:“金老闆手下估計有位易容高手,你遇見的那位夥計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的手筆。”

聞言,秦無涯臉色由白轉青又重新轉黑,煞是好笑。

溫塵於是很不厚道地笑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當初前來春風得意樓送信的那位也是金老闆的手筆,的確如江大人所言——好算計。你更在後來為了不洩露平沙落雁的秘密,向唐老闆下毒,正是一環接一環啊。”後一句的確應該沒有猜錯,至於前一句,好吧,他承認,他就是在潑髒水,既然下毒之人已經發現了,那麼多一個罪名也無礙吧。他很不厚道地這麼想著。

果然,金映緹只聽見前面一句便已經狠狠盯著他,目光欲擇人而嗜,就連那個皮毛商人和巧巧都是一副怪異的表情看著他。看來知道內幕的人果然不少,不過,在旁觀之人看來,先前那封信的確像是金映緹的安排。

溫塵摸了摸鼻子,果然,即使是兇手,也不會願意承擔上莫名其妙的罪名,不過,現在可由不得他,麻煩的事情果然還是趁早解決的好,尤其牽扯到的人還又是蘇泠。

不過,蘇泠到底在哪呢?溫塵發現自從認識了蘇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染上了頭疼的毛病……

秦無涯回過神,略有懷疑地看向他:“我記得之前有人說過,送信之人和給唐老闆下毒的人並非是同一個,只是想混淆視聽而已。”

江重樓也是轉頭略有疑問地無聲詢問他,可為何,他會覺得江重樓的眼底有幾分難解的笑意。笑意?溫塵打了個冷顫,正常的笑容離江重樓有些遠,大部分情況下他的笑容都叫做陰笑……

但名公子到底是名公子,尤其這位以前的職業還是皇帝,這種情況下說起胡話來也是面不改色:“精通易容的人除了金老闆身邊的那位以外,還有誰呢?”這回,連唐漁都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的話裡,把這位與唐棠一直不對盤的唐門前高徒現棄徒給忽視得徹底,但好歹唐漁也知道事關重大,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溫塵在心裡默默對唐漁表達了一下歉意,繼續說:“對於這些,金老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金映緹不見慌亂,反問:“一面之詞而已,證據呢,不過只是空口胡說吧。”

江重樓應該算是在場所有人之中最為悠閒的,他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有幾分得意的感覺:“若是我沒有料錯,趙大人手上的傷痕雖然看不見了,可在《春山圖》後木楔上的那個‘殷’字上,不會只有一根小木刺吧。金老闆,要不我們去看看,你覺得如何?”

金映緹心機深沉,這種情況下也有些無措了。

唐漁笑道:“再高明的用毒之人,也無法判斷趙大人的手會摸到哪裡,既然如此,那麼就多下點毒,陷阱多了,總是會有獵物掉進坑裡的。若是你能在事後便將那些證據消除也就沒有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但天不予人願,趙大人身死之後,春風得意樓看管甚嚴,你沒有尋著絲毫機會。”

溫塵一說完這句話,江重樓便“唰”的一聲站起,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金映緹,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實在不像是江重樓一貫的溫吞,溫塵下意識的轉頭觀望金映緹的反應,就在這時,一聲極尖極細的尖叫撕破了他的耳膜。

是江重樓!所有的人都轉頭望向了他!

他跌倒在地,死死拽著胸口的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