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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己謾!�

切嗣轉開了視線。妖魔的血腥味和燃燒過後的焦臭仍然徘徊在鼻端。在倒塌的屋間傳來了斷續的哭聲和哀鳴。

“我會跟你走。”望著一手拖著布偶、和雙親走散而茫然地站在街道一隅的女孩,切嗣宣告了自己的決心,“如果到了最後,發現你只是單純的叛軍的話——”

“——那還真是歡迎。”哼了一聲,青州牧算是默許了青年的加入。她揮開斗篷站了起來,大聲吆喝著手下去幫助鎮民處理後事。

停留在原地的切嗣放開又握緊了手中的劍。

如果王失道了,至少要把麒麟救回來。

如果自己的父親失道了。

至少、要把峰麟救回來嗎——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綺禮發現同行的獵屍者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房間。穿戴整齊之後,青年推開門所看見的一個場景,就是看見排成一排蹲在門口的三個小男孩,動作一致地用圓滾滾的眼睛盯著綺禮。

“新來的。”

“新來的。”

“——來的。”

綺禮挑起了眉毛注視著三隻糰子。雖然想知道“新來的”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是瘋了才會去問根本連話都說不好的小孩。這麼想著,他舉步繞過了由圓滾滾的身體構成的“路障”,朝向正屋走去。

細碎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回頭一看,三個孩子就像母雞身後的小雞一樣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

……對於完全陌生的傢伙也太過缺乏防備了吧。

等等。

在沒有王的此刻,從裡木求得卵果本應是異常困難之事。可是這個家的孩子數量卻多到不正常的地步。

他們真的都是那位名為“舞彌”的孩子嗎?

“啊,新來的,你醒來了就和我一起去趟鎮上吧。”昨晚見過的少年匆匆從屋裡走了出來,招呼著和孩子們大眼瞪小眼的青年。

本來想要拒絕,但是轉念一想,綺禮問著“要做些什麼”而跟了上去。

“去鎮上交易,用草藥和皮毛換些必需品回來。”士郎說著,將廊下準備好的一隻大包丟進了綺禮懷裡,“看你也沒什麼力氣的樣子,就背這包草藥吧。”

“……那還真是多謝了。”

完全不做反駁,青年將包裹背了起來。背起了另一□毛,士郎熟門熟路地帶著青年朝鎮上走去。清晨的天氣仍然宜人,微風吹拂著田野送來了植物的清香。少年好心情地一路哼著小調,綺禮注意到那是曾經在峰國南部聽過的歌。

“你和切嗣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十年前。那時候我的村子遭到了妖魔襲擊,我是唯一存活下來的。”

“你不是這邊的人?”

“你不知道嗎?”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士郎顯然無法理解綺禮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大家都是從四處來的,你不也是一樣。”

眨了眨眼睛,綺禮想起了切嗣在郢都時塞進流浪兒手中的金幣。他含糊地點了點頭。

“在這邊比想象中要好。”以為青年是到了新地方而不安,士郎好心地道,“舞彌姐是很好的人,這邊鎮上的人也沒有那麼苛刻,只要不在別人面前變成獸形就不會有問題。”

綺禮仔細地看著赤銅色頭髮的少年。這目光弄得士郎有點介意起來:“怎、怎麼了,這麼盯著人看——”

“我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有很大的誤解。”青年眯起了眼睛,“你是半獸?”

這次輪到士郎變得困惑不解了:“難道你不是嗎?”

此時,切嗣正和舞彌走在相反方向的山間的荒僻小道上。用手撥開了過於茂盛而遮擋住去路的枝條,切嗣問著:“最近好嗎?”

“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好些。這邊靠近遠國所以氣候也沒那麼糟,再加上孩子們都很努力。”說到這兒,舞彌笑了一下,“士郎是個不輸給你的好獵人。”

“那就好。”

“你呢?”將問題拋了回去,舞彌並未忽略切嗣臉上徘徊不去的疲憊之色,“我們在這邊很難能聽到你的訊息。”

“老樣子。”切嗣無謂地道,“除非這世道改變了,我大概沒辦法停下來吧。”

“……真是過分啊。”

聽到了這樣的回答,舞彌笑了,而眼睛裡漫上的卻是悲傷之色。

“不是明明讓我停下來了嗎?為什麼不能給你自己同樣的選擇呢。”

切嗣沒有回答老友的問題。一時間,充斥在二人之間的只有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