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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迪諾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被管家定義為——找麻煩。

除了管家,還有多年來的心腹羅馬力歐偶爾也會語重心長、求好心切的懇求。

夜夜笙歌不只替自己帶來困擾,也給雲雀帶來麻煩。

他有辦法樂不思蜀,雲雀恭彌不見得能。

迪諾當然沒忘記,自己身為加百羅涅家族首領的責任。

但身邊躺著如此秀色可餐的雲雀,他又怎麼捨得只埋首於公文之中?

「………」雲雀沒有搭話。

他的視線順著迪諾的話語,不由自主地往床邊看去。

那張King…size的床上還殘留著凌亂的痕跡。

種種跡象皆印證了昨晚他們的悱惻和繾綣。

看來,捲曲的棉被、外翻的床罩露出底下的床墊,並不是他的睡相太過糟糕,而是……

雲雀不想繼續想下去。

他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不記得的東西不算數。

他很想用這句話堵住迪諾˙加百羅涅落井下石的話語。

對方的一言一語,都明目張膽地在誹謗他這個人的人品和自尊。

——和人同居、同床,甚至共度春宵。

那麼信紙裡提到的“六道骸”呢?

既然信裡明確地寫著他和六道骸的關係,那是否也代表。

——他和六道骸之間的確也存有著同居、同床的可能?

如此一來,這還會是誹謗嗎?

雲雀睨著迪諾解開一顆又一顆的鈕釦,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那男人的舉止縈繞著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

他想,就算迪諾即便露出舔舌那種下作的動作,也會比一般人好看吧。

儘管和善的笑容,沒有在他們之間產生任何距離感。

可金瞳裡若有似無的複雜情緒,卻讓他感受到沉甸甸的壓力。

他無法沒來由的相信迪諾˙加百羅涅。

又或者說——他本不該相信他。

「你不用離我這麼遠沒關係,我又不會把你吃掉。」至少現在這個時間還不會。

迪諾情不自禁地悵然失笑。

就算失憶,他還是雲雀恭彌。

還是會因為戒心肆意,而顯露出“最強雲守”本該擁有的狠戾和謹慎。

他輕輕放下酒杯。

邁開修長的腿、朝雲雀恭彌纖瘦的身影走近。

雲雀警戒的姿態,就像蟄伏在灌木叢裡的獵豹,隨時都會往獵物身上猛力撲去。

「………」隨著頎長身影逼近,雲雀只覺得喉頭一緊。

方才都是對方自顧自地在說話。

結果兜了一大圈後,他只知道那男人的名字和略顯崩壞的節操。

迪諾在他面前佇足,距離近在咫尺。

雲雀恭彌彷佛聽見,男人鼻息間傳來若有似無的輕嘆。

對方似乎對他發自內心的掙扎,感到有些不滿。

迪諾往前一步,他便後退兩步。

直到後背緊貼著窗臺,動彈不得為止。

——他無路可退了。

他微微彎腰,才和雲雀等高。

笑彎的眼眸筆直地勾勒著雲雀恭彌澄澈又好強的雙眸。

每當如此凝望雲雀的眼睛。

他還是看不透雲雀眼中的世界,還是看不見——冷冽的墨瞳裡,曾有過他的存在。

雲雀難堪地逃開過於赤裸的凝視。

就算迪諾的眼神裡滿溢位對他的寵溺和笑意,他卻絲毫沒感到心安。

對方果然,是信不得的人嗎?

直到最後雲雀恭彌還是選擇相信,信紙裡以“你”自居的自己。

「……抱歉。」他扭頭,躲開迎面而來的碰觸。

對方的身上散發著淡雅的香水味道。

迪諾的香水味,比起那種適合高年齡層的男人所使用的古龍水還要來的誘人。

他幾乎能嗅到迪諾隱藏不住的魅惑。

就和那優雅的姿態一樣,像是與生俱來的天性。

除了醉心的香味,對方身上還帶著紅酒清新的葡萄發酵味和酒精味。

當然還有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身為黑手黨的首領,肯定避免不掉那些見不得光的骯髒事。

可雲雀不知道。

眼前的迪諾不如當年那般純粹、耿直,卻不是因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