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帶回來訊息的時候就是他要逃出去的時候,想到十年的忍耐終於要到了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刻,阿爾瓦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自由,他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唇,他馬上就會得到自由了。
沒一會兒,幾個紛亂的腳步聲就靠近了,阿爾瓦的心提了起來,他緊張地摸著自己的左手腕,可是那些腳步聲絲毫沒有在他的門口停住,就那樣略了過去。
阿爾瓦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不再跳動了,巨大的希望之後的慘烈失望讓他幾乎站不住。他不是那個二十出頭的孩子了,現在的監獄官顯然想到了每一個點。
“吱——”他房間的門意外的開啟讓阿爾瓦重新豎起了警戒,“誰?”
“是我,馬特。”進來的居然是萊蒙。馬特,“我見到了監獄官,他說讓我轉告你這次做的不錯,要繼續努力,至於安葬的事情,就不用再麻煩你了。”說著,馬特的臉上露出同情。
“哦,這可真是,這可真是…”阿爾瓦低下頭,掩飾自己臉上的傷痛和絕望。
“別這麼難過,大人會重新重視你的。”馬特的聲音靠近,一個屬於陌生人的體溫放在了阿爾瓦的肩上。
“砰”、“咚”、“啪”,等阿爾瓦回過神來的時候,馬特已經倒在地上了,他的手中捏著那塊曾經被他撫|摸過無數次的石頭,而他想不起來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了。“噼咔”,一道閃電劃過,阿爾瓦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完全地暗下去了,他拿起自己的斗篷仔細地穿好,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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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法里亞神父去到上帝的身邊了!阿爾瓦的機會來了!
☆、20·愛德蒙的賭注
被阿爾瓦“遺忘”在地牢裡的愛德蒙終於沒有忍住,他在囚室裡轉了好幾個圈之後還是進了地道,他還有很多話想要跟他的導師傾訴。可他剛剛走到地道的出口,就聽到紛亂的腳步聲靠近了。
愛德蒙屏住呼吸在他的位置不動,很快,法里亞神父囚室的門被開啟了,幾個獄卒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這個老瘋子真是不會找時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時候死,誰不知道因為幾天前的暴雨大家剛剛忙了好一陣子,這真是不讓人休息。”
另一個介面,“可不是麼,要我說這幫瘋子死了就死了,還管他們幹嘛,反正這地牢除了那個倒黴的阿爾瓦也是不會有人進來…”
“噓,”第三個聲音壓低了,“你們忘了那個被調走的獄卒了麼,不再背後提阿爾瓦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小心被監獄官知道了大家都沒有好結果。”
那個聲音沉默了,愛德蒙卻陷入了更深的思索,怎麼阿爾瓦的事情在伊夫堡已經是一個禁|忌了麼?到底他是因為什麼才成為了被監|禁在這地牢的獄卒的。
不過愛德蒙顯然沒時間多想,因為那幾個聲音很快就又開始嘻嘻哈哈地談論,“也不知道這個老瘋子是怎麼死的?”
“這還用說,一定是上帝知道他要去挖他的寶藏啦,於是就給他了這個機會,哦,仁慈的上帝。”
“也許他是詐死?”提出疑問的聲音裡可沒有絲毫的疑義,“我聽說是有人可以想辦法不呼吸的,”之後沒有說話,壓低了笑聲的聲音,“也許還要算上讓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哈哈哈。”
愛德蒙努力地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他幾乎可以勾勒出來那幾個獄卒在那位可敬的老人的屍體上裝模作樣的樣子,他們怎麼能這樣羞辱一位逝者!
“他大概是真的死了的。”一個有些模糊的聲音,之後又咳嗽了幾聲。
“哦,看看這是誰,監獄官的新寵,馬特,你怎麼才來?”最先開口的那個聲音。
馬特?愛德蒙被這個名字吸引了,他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拿來去分辯這個馬特的聲音,他倒要看看為什麼這個人可以吸引阿爾瓦跟他在一起消磨那麼多的時間。
“外面馬上要下雨了,恐怕我們是要快一點了的。”愛德蒙皺起了眉頭,在地牢裡呆久了,他對聲音的敏|感要比一般人強得多,這個馬特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含糊,但是卻有些熟悉。
“哦,這該死的天氣。”獄卒們有些氣急敗壞,那個提出懷疑的聲音接著說,“那這就算是確認了死亡啦,要不要我們去找醫生或者神父?”
“你傻了麼?”他的同伴教育他,“馬上可能又是一場大雨,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叫醫生來有什麼用!至於神父,哦,他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