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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那遠沒有上次閉合得緊,之後將裡面的大部分藥水都灌了進去。

沒有…什麼也沒有,神父的身體依舊僵硬,愛德蒙咬咬牙,將剩下的全部倒了進去,這次法里亞神父的身體發生了一種像是電擊的效果,他的導師發出了最後一聲痛苦的嘶吼,再之後他的眼睛睜大,逐漸歸於沉寂。

“神父!”愛德蒙“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緊緊地拉著他導師的手,慢慢地感覺自己手中的面板在變涼,變硬,然後他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他的導師,他監|牢生涯的父親終究是離開了。

愛德蒙好久都沒有動,直到自己背後的汗慢慢變冷,配合著本就陰冷的地牢讓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他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地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再跟他敬愛的導師在一起了,他只是在跟一具死屍獨處。

一種無法克服的恐懼從他的心底裡鑽出來,他不自覺地鬆開了他握著神父的手。“神父,神父。”他的聲音如此的輕,像是恐懼驚醒一位熟睡的長者。

可是對方的毫無反應將他拉回了現實,一切已經不能改變了,愛德蒙像是不能接受一樣猛然離開了自己的位置,順著地道回到了自己的囚室。

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愛德蒙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假裝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等到他晚上再去的時候,他的導師依舊會在那裡等著他。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愛德蒙知道那是阿爾瓦,但是他依舊沒有動。

像是往常一樣,阿爾瓦提著籃子將食物送到每一間囚室的門口,愛德蒙向來是被他放在最後的,因為他總是要在那裡消磨最多的時間。

可是今天,當他經過第27號囚室的時候他覺得有些不對,那位每次都會看著他笑一下的老神父今天並沒有起來。阿爾瓦還不知道法里亞神父對他有些不同完全是因為愛德蒙的緣故,他只是覺得那是一位和善的人,而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還是想要多做些事情的。

“神父,神父?”阿爾瓦小聲呼喚,他並不知道這位神父的名字,只是在以前聽別的獄卒說起過那個“義大利的神父瘋子”。

法里亞神父沒有動,事實上他再也不會動了。

阿爾瓦滿是不好的預感,第一次動用了地牢的鑰匙。他開啟門,走進了昏暗的囚室,伊夫堡地牢那種銘刻在他骨子裡的陰暗和溼冷讓他從靈魂中感覺到了恐懼。

“神父,神父…神…”阿爾瓦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手推了推對方,可是他的眼睛馬上就因為恐懼而睜大了,手下冰冷而僵硬的觸感已經說明了太多的東西。“神父…”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縮緊了。

還是沒有聲音,阿爾瓦發出了一聲驚恐地呼聲,之後又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從過去到現在,他唯一親眼見到過真正死亡只有他自己。

跌跌撞撞地離開法里亞神父的囚室,阿爾瓦重新將門鎖好,在給愛德蒙送飯的路上他不住地調整自己的呼吸,迷茫的頭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神父死了,死在地牢裡了,按照慣例,他是需要跟著幾個獄卒一起將神父安葬在伊夫堡的外面的,那麼他不就有光明正大的機會可以出去了麼!

想到這兒,阿爾瓦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緊張的笑,雖然感覺有些對不起那位死去的神父,可是這就是現實,神父已經死了,他還需要逃出去。

簡單跟愛德蒙說了幾句阿爾瓦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在他看來,神父跟愛德蒙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他也就沒有說有人去世了的訊息。

愛德蒙心裡也是一團亂,阿爾瓦走後他在自己的房間裡繞了好幾個圈子還是靜不下來,法里亞神父死亡的事實已經慢慢被他接受了,下一步就是自己要怎麼去做。下意識地,愛德蒙拒絕去想那間屬於神父的囚室會住進一個陌生人,要是非要有一個人住進去的話,他寧可那裡面的人是阿爾瓦!

想到這兒,愛德蒙吃了一驚,阿爾瓦在他心裡什麼時候成為了可以逃跑的合作者的?這並不安全,想到對方的身份,那畢竟是一個獄卒,而他的猜測就算是對的,阿爾瓦也不見得就願意離開伊夫堡,跟著他這樣一個逃犯。

終於回到自己房間的阿爾瓦緊張地等待著馬特的前來,他是不可能走到監獄官的面前的,唯一能依靠的只是馬特,這會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他甚至不需要冒將馬特打暈了卻而代之的風險。

稍晚一些,馬特果然來了,阿爾瓦趕忙將事情做了交代,後者只是一猶豫就點頭離開了——畢竟地牢裡死了一個囚犯,於情於理都是該有人去通報的。

阿爾瓦在自己的房間裡緊張地踱步,等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