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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把自己裹成這樣。張起靈看著他的睡顏,吳邪頭髮短,露出了眉眼,連眼睛閉起來了都能想到睜開後是怎樣的靈動清澈。他就像是個大孩子,張起靈想,吳邪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嘴裡還說著什麼,大概是體內火氣旺了說夢話。

他也湊下去聽,斷斷續續說著什麼「臭蚊子。。。。。。」「蚊香在哪兒。。。。。。」「張起靈。。。。。。」最後竟本能地叫出張起靈的名字。原來是被蚊子咬了,他把被子拿開,吳邪放在肚子上的手臂有幾塊紅紅的地方,山裡蚊子毒,他忘了這一點,應該帶吳邪出去的,或者在家裡留一點自己的氣息。給吳邪抹了把汗,自己就脫衣躺在了一邊。

說起來這好像平淡無奇,但有時候心跳加快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到底是哪一個瞬間,在他自我介紹吳邪的時候,在他跟著自己疑問不斷的時候,是他不想要進入自己生活的時候,在每天早上睜眼就能看見他的時候,在他面對未知的事物時就喊出他名字的時候。

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就是那麼錯綜複雜,但也簡單明瞭。

吳邪那麼好,他想,好到自己會對他有不一樣的情緒。

極少汙染的山區裡值得一提的便是星空,張起靈看著的,是吳邪仰望星空的側臉。他說「如果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張起靈自小孤兒,雖被送到黑瞎子家裡,以他的性格是能把自己給隱形掉的。也許現在人們見到巷子口坐著一個發呆的少年會突然想起老黑家的小啞巴。但也只是想起。

他對於那段時光的記憶非常模糊,小時候明明記得很清楚。到後來直接簡化成「瞎子一家對他有恩。」這沒忘記,也不會忘。他一路走來記住的太少,當吳邪問起他的過去,本想搖頭了結話題,說出口便是「過去有什麼意義,我沒有過去。」餘光看到吳邪轉頭看著自己,他繼續道「我要是消失,沒有人會發現。」

後來知道了,其實喜歡就是集齊了好幾個瞬間,最終填滿了才爆發,一個瞬間代表一點好感,然後上升成了某種情感。

他找到了這個爆發的臨界點。

吳邪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是集齊了幾個瞬間。張起靈沒問他,他一直覺得是自己先動心的。只要吳邪能接受就好,就算不能,他來承受吧。

和以往一樣的清晨,起初兩個人各睡床的一邊,漸漸地張起靈往吳邪那邊翻個身,再把熟睡的吳邪攬過來,他比吳邪醒的早,後者全然不覺。

吳邪是被熱醒的,雖然睡姿很舒服。他感覺撥出去的氣都打回了自己臉上,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映入一片白,以為是眼屎,正想抬手擦一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摟著一個不明物體。他動了動,想來這應該是抱住了張起靈,他其實不是很驚訝——睡在一起,難免的。

準備抽身出來,卻聽見張起靈在他頭頂上的聲音略顯壓抑道「吳邪,別動。」吳邪眨了眨眼,睫毛掠過張起靈的肩窩,後者深深吸了口氣,吳邪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說著便坐了起來,張起靈也沒平躺回去,這麼側身看著他。

「怎麼了?」吳邪又問了一遍,張起靈道「沒事。」頓了頓,又道「你先出去。」吳邪一聽來興致了,他大概知道怎麼回事兒。和張起靈待得久了他便開始為所欲為起來,比如現在。吳邪作勢準備下床,突然猛地一把扯開被子,張起靈顯然猝不及防——他居然只穿了內褲!吳邪也沒好到哪裡去,就穿了件寬鬆的T恤。

張起靈坐起來,也沒能掩飾身下鼓起的——一個大包。

晨勃啊,晨勃吧。

張起靈吻過來的時候吳邪腦子還是空白的,如果他沒有把手放上去準備調侃張起靈的話。

也許是他的並不反抗,甚至下體也起了些反應,張起靈迫切地扯掉他的內褲,掏出吳邪半硬的陰莖擼動著。

他以為就是互擼個管子而已——他以為。

所以當張起靈把自己硬成紫紅色的一根硬物抵在吳邪臀瓣上時他明顯後穴收縮了一下。他有些緊張道「張起靈你。。。。。。啊。」也沒能說出口了,飽滿的頭部插進來時他只感覺身體被劈成了兩半,渾身都是虛汗,張起靈也難受,可他沒忍住。整根進去後吳邪已經痛得叫不出了,眼眶都是紅的,瞪著張起靈。

沒有快感,沒有幸福感。吳邪甚至不知道張起靈只是為了一時的洩慾還是有這傾向。張起靈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淚滴,還是退了出來,穴口有些紅,但是沒有出血。

他抱著吳邪,後者沒力氣再推開他,後來他想,如果當時推開了,會是什麼樣子,不能再看到張起靈的睡顏,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