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出來見紀麟以及講述了發生在這輛新車上的故事之後,在面對對方諸如‘你到底想要什麼?’之類的問題之後,進行了以上的闡述。
紀麟苦笑,透過窗戶望望下面停車場上的車子,
“我曾經看過一個電影,說有人測量過人死前和死後重量相差21克,據此推斷,這就是靈魂的重量,但是從醫學的角度來講,這純粹是無稽之談…”
丁聚賢笑了,平和淡定,
“每個人對於這個都有自己的理解,我知道你作為醫生是純粹的唯物主義者,對於我來說,其實信奉的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生而孤單,死時也必然同樣,難道不是嗎?”
知道紀麟因為種種自身的原因在為自己如此輕待那個男孩兒感到莫名的憤然,但是丁聚賢的心情仍然很好——他的眼光的確不錯,那是個驕傲的男孩兒,些微的提示,他就會自動離開。
紀麟思慮半晌,唯有嘆息——的確,這是最真實的實話,但是在現實中,絕大多數人不知為什麼並不這樣想。考慮半晌,終於開口,
“有件事拜託你…阿萍想見你,或者說想見見‘過年那天跟她透過電話的我的朋友’,你有時間嗎?”
丁聚賢先是微微愕然,然後在注意到紀麟稍稍有些尷尬的神情之後迅速的理解過來——阿萍開始逐步的適應自己‘紀太太’的角色了,她需要以這樣的,或者說‘準’這樣的身份開始介入紀麟的生活——首先從結識他身邊的朋友開始。他並不後悔自己那天‘衝動’的替紀麟‘解圍’,只是有些感慨:什麼樣的壓力才會讓紀麟把自己‘丟擲去’?
看他遲遲沒有回答,紀麟望著他面前那杯茶水,
“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會去和她講。我知道‘君子之間淡如水’。”
以他們之間交心的過程,丁聚賢知道他這話絕不是為了負氣,
“你想好了?雖然我覺得我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但你知道,女人有那個…所謂第六感。”
紀麟笑了,吸引了經過的服務員女孩兒的目光,
“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是嗎?而且我真的相信你…不管你信或不信,在北京,甚至說在這個世上,能讓我說這麼多實話的人,稀少。”
丁聚賢坐在沙發上微微欠身,
“我的榮幸,應該說,你也是。”
相顧舉杯。
“米開朗基羅說,‘事物好不容易表現出如願的時候,也就是死亡。’”
鄒昱在樓下的書房雕琢一方印章,忽然聽到郭文強沒頭沒腦的一句,
“你對兩個男人之間美滿的感情怎麼看?”
第一時間做出如上回答。
郭文強貌似也是隨口一問——他搬了檯筆記本‘擠進’了這裡,正兩眼直盯的螢幕手上不知在忙活什麼,聽到這樣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後‘啪啪’的敲打著鍵盤,忽然大聲哀嚎,
“不是吧,又被關閉了,多純愛的帖子啊。”
鄒昱抬起了刻刀,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那邊螢幕上滿眼的半裸男圖片,
“你瀏覽的是□網站,用不著憤然。”
“沒,我只是感謝政府‘無微不至’的關懷…”郭文強有氣無力的退出了這個頁面,託著下巴想了一下,
“我在追一哥們秀幸福的帖子,今兒該講性生活了,結果帖子被封了…不過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不對不對,你怎麼就能那麼悲觀呢?”
鄒昱差點劃到自己手上,心情不對了,索性收手,嘆口氣對著郭文強,
“你要實在沒有事情可做可以去看看書什麼的,看一些有用的東西,比那些亂七八糟不知真假的帖子強。”
“我知道啊,書中自有黃金屋嘛。我也看書啊,也學習啊,比如要在廁所看見旁邊那哥們兒東西比我的大,我就跟自己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郭文強倒坐著椅子,下巴枕在胳膊上,神情一派天真無邪。
鄒昱無言以對,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上樓,卻被郭文強拉住,
“這剛幾點啊就睡,今兒陰天看不了星星。坐下陪我聊會兒天兒嘛。你說咱倆一個門進進出出樓上樓下的,,一天說還不到5句話,你這是冷暴力你知道不?”
鄒昱也不說話,只是重又坐下,靜靜的看著抽風的郭文強,等待下文。郭文強抓抓頭髮,
“聊聊咱姐唄。”
“那是我姐。”
“切。那就聊聊…你前任?”
“…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