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千古秘寶有關。只不知他究竟是否已對他們說出,但願還沒有……”
說話間,二人已抵至東廂,可巧的是,清遠此刻也正靜立於院落之中。
他垂手站於樹下,雙眼閉合,下顎微抬,聽到有人來,方才睜開雙眼,見來者是展昭與白玉堂,他不禁一哂,淡淡道:“二位施主,貧僧正在此恭候二位。”
展昭微微一怔,跨步前來,道:“清遠大師在此恭候,可是早知我們會來?”
清遠唇邊帶笑,“自然,貧僧非但知道二位會來,還知道二位因何而來。”他手臂輕抬,示意院中的石桌,“二位請坐。”
展昭看了看石桌,又側過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卻並無任何疑慮,當下走去桌前,掀起袍子坐下。
展昭便也在他身旁落了座。
清遠忖了忖,忽而自懷中取出一枚珠釵,輕輕放於桌面之上。
展昭二人望向那枚珠釵,心中滿是疑惑不解。
卻聽清遠道:“淨玄是我殺的。”
展昭沒料到他會這般直白平淡的將這一事實當面吐露,著實吃了一驚。
白玉堂身子微仰,看好戲一般的凝著他。
清遠又道:“這枚珠釵乃是我生母遺物,生母與我父親乃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二人感情深厚,早就定下終身,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他二人硬是被人生生分開,就算如此,他們也曾嘗試攜手私奔,然而幾次都被家人追回。直到最後一次私奔,母親有了我,那之後母親就被人關起來毒打,並再也未能見到父親。而父親則被人送去廟裡剃髮為僧,只為守護一個秘密。”
他伸出手,緩緩將那枚珠釵拿起,接著道:“母親幾次慘遭毒打都隱忍的熬了下來,並用自己的身軀保護腹中的我,我能被生下來也算是奇蹟。生下我之後,母親的家人便也不再管她,只同她斷絕了關係,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母親含淚離去,艱辛將我撫養長大,並帶著我一路流浪,只為能夠找到父親,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找到了父親,我也得意與父親相認。只可惜,好景不長……”
他閉上眼,緊咬下唇,彷彿在隱忍心中痛苦,“父親被抓,寺廟被焚,一切的一切全都化為灰燼。我得知寺院出了事,曾偷跑上山來,卻見到了一個雖與父親生的一模一樣,卻完全不是父親的人,我心知父親已凶多吉少,便將一切告知母親,哪知母親抵不住精神上的刺激,當即昏厥,並自此再未醒來……”
清遠頓了頓,聲音微哽咽,“我害死了母親,已是無處可去,便想要潛伏於寺院之中,替父親守住這個地方,同時查出父親遇害真相。某次我前往後院,路過那座廢棄的鐘樓,卻無意間聽到師父同大師兄的爭吵聲,我心有懷疑,躲於暗處偷聽,剛好聽到大師兄威脅師父讓位於他,否則就要將師父的身份揭發之事,師父當時只是敷衍應下,並以時機未到為由百般拖延,那之後我也曾聽到過幾次他們的爭吵,奇怪的是,他們每一次爭吵都時會在鐘樓之內,我出於好奇,便於某次潛入查探,沒想到竟被我發現了一條隱秘通道。
“這條通道通往萬佛塔內,不僅如此,我還曾在暗道盡頭發現了一個小箱子,只是箱子上面上了鎖,我無力開啟,又恐待久了會被發現,便匆匆離去。那之後好一陣時間沒能聽到師父和師兄之間的爭吵。直到你們來此的前一天,我又再度聽到他們的爭執,這一次爭執,相較哪一次都要激烈許多,我藏於暗處,甚至聽到有拳腳肉搏聲傳出,且最令我吃驚的是,師兄竟說師父殺了人,還是他身在江湖組織之中的同伴,師兄以此作威脅,說他若再不將住持之位傳於他,並將他所得財寶分予他一半,他就要去報官,讓官府來抓他。師父怕是為了行緩兵之計,當下答應他的要求,並承諾於次日正式傳位於他。但他一定沒能想到,次日他卻……”
清遠緩緩睜開眼,展昭看到他的眼中佈滿血絲,“那個師父所謂的同門同伴,是我令靜無利用密道偷偷搬到後院的書架上的,那日會遇到展施主也是巧了,一切均為天意吧。”他垂下頭,看向手中的朱釵,“我害死母親,本就是罪人,此番既已為父親報了仇,對此塵世也了無牽掛,展施主,你已知道真相,還請這就將在下帶去見官吧。”
展昭沉默良久,忽覺心生酸澀,“你雖了無牽掛,這世上總還有人仍舊牽掛著你……這豈非也是天意使然?”
清遠凝著他,心中頓覺有些慌亂,“展施主,此話怎講?”
展昭眉宇緊鎖,不再言語。反倒是白玉堂接過話頭,對他道:“你的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