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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都不會吃條狀的食物了。”姜故平抽抖著唇角說。
“真可惜,回去我準備做豬肉燉粉條呢。”
那一刻,無論是黑犬和姜故平都產生一股奇妙的詭異感,若不是他們對喬覓夠理解,他們真以為自己這位友人其實是個以折磨別人為樂的超級抖S大腹黑。
'喬覓,你的屬性其實是天然黑吧?是吧?'
“不對,錯覺,絕對是錯覺……風太大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到了這一刻,姜故平還是維護喬覓,或許該說是為了堅定自己愛的信念。
黑犬統共從楊超義體內抽出四條白花花的雲霧狀物體,全塞給秦心甜才鬆開手,鬼婦人倒在地上就像羊癲風發作一樣全身抽搐痙攣,只見它長髮凌亂覆面,血紅色眼眶圈住圓渾渾的一顆眼珠子,昏黑的瞳仁渾濁如深沼,像要將人陷進去。
“喂,這樣沒有問題嗎?”雖說秦心甜已經是鬼魂,但這很痛苦的模樣,姜故平看著還是不忍。
黑犬瞥了他一眼,不等它開腔,女鬼已經停止抽搐,沒有藉助任何外力身子就從地上拔起。驟看來似乎沒有任何改變,但是那雙隱在亂髮後窺視的瞳仁既沒有之前的瘋狂更沒有鬼婦人的優雅嫻靜,沉寂猶如死水,這一刻才讓人真切感受到她是鬼魂。
枉死的,不再活著的鬼魂。
'問吧。'黑犬對喬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放心,有我和孟少在,它翻不出大浪。'
喬覓點頭表示信任,而後乾脆利落地切入主題:“你是怎麼死的。”
姜故平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合上,雖然在他所受的教育中沒有這樣對女士唐突失禮的,即使對方是一隻女鬼,但他不想在喬覓面前表現得太過優柔寡斷。
女鬼似乎被喬覓單刀直入的問題戳中痛處,輕飄飄的身軀僵住,慘白無血色的雙手猝然覆上臉,女鬼幽怨不甘地啜泣,指縫間滲出血絲。
姜故平已經不敢想象此刻女鬼的臉有多糟糕,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傷心的女鬼,求救的眼神睇向流氓狀的黑犬,後者挑高眉毛,一臉似笑非笑。
'怎麼?要我開口?我看著就是當黑臉的主嗎?'
“你就是,一副怪蜀黍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混黑的沒錯。”
'……'
“說吧,我趕時間,說完了我好超度你。”喬覓平淡地丟出一句。
女鬼給噎得愣愣地放下手,整張血糊糊的臉露了出來,似乎費了很大勁兒去理解喬覓的話,而後髮絲根根炸起無風自飄,雙目眥裂,更多的鮮血溢位眼眶,原來還算小巧的嘴唇彷彿被橫切一刀似地唇角撕裂到耳後,一口密集尖銳的白牙成劇齒狀,令人聯想到海中霸王大白鯊。
張牙舞爪的女鬼忽略了喬覓身後的護花使者,下一瞬被強而有力的獸爪扼住脖子提了起來,女鬼驚恐地瞪住比自己猙獰百倍的妖獸臉龐,氣勢不再,眼神裡甚至有一絲哀求。然而孟靖源並不準備放過這膽敢對喬覓顯露惡意的傢伙,在他的生存法則之中並沒有放過敵人的認知。
要將所有威脅和危險因素扼殺在搖籃中,孟靖源眸中兇光熠熠。
咽喉被強力擠壓,女鬼絕望地掙扎,大掌絲毫未有鬆動,據在其中的纖細頸子發出咯咯低響,彷彿下一秒就要被生生地掐斷,正式頭頸分家。
喬覓抬手輕拍孟靖源的臂膀,拿出柳瑾鳶給的,為了方便攜帶女鬼而帶上的黃符來,輕輕展開,貼到女鬼額上,女鬼像是中了定身咒盤瞬間安靜下來,仍被大掌挾持卻不再慌張。
“靖,放手。”
孟靖源稍頓,又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違背自己的自存法則,手一鬆,將女鬼摔到地上。
“秦心甜,你好了嗎?”喬覓輕聲問。
女鬼輕輕點頭,凌亂長髮動了動。
“好了,那麼說出你的死因,我再幫你超度。”喬覓臉帶鼓勵的微笑,用輕柔的聲音誘導女鬼配合。
女鬼一抬頭就見到喬覓溫煦的微笑和那背後颳起極地寒潮的兇臉,不禁哆嗦著蜷起身子猛點頭:'我說……我什麼都說了……'
“乖。”喬覓笑得欣慰,孟靖源沒有表情變化。
黑犬拿手肘頂了頂呆若木雞的姜故平,下巴指了指那倆:'瞧,這才是高手。'
“……”姜故平心中五味雜陳,有些不忿,只覺得要是自己跟喬覓一唱一和也絕不比孟靖源差。
彷彿看透了姜故平的內心想法,黑犬嗤笑一聲:'庸醫,爺奉獻你一句‘過執則迷,過迷則惘’。呆喬這人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