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爺死一死去。'
他們一邊絆嘴一邊拖拖拉拉的蹭到了床前,黑犬挑眉打量半死不活的楊超義,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看,眼裡滿是不可思議:'擦,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的魂魄纏的跟扭麻花一樣,誰幹的?這樣子連鬼都做不成呢。'
喬覓掏出梵天像晃了晃:“大概是它乾的。”
黑犬一雙眼睛瞪得幾乎脫窗,怪叫:'你就這樣把它塞進兜裡?'
“對呀。”喬覓點頭,他很困惑黑犬為什麼明知故問,不是都看著他從兜裡掏出來了嗎?
面對無辜的注視,黑犬抹了把額,然後轉過臉煞有介事地告誡姜故平:'小朋友聽叔叔的話,可不要學呆喬,遇到不明危險物品記得保持安全距離,更不能隨意碰觸,知道嗎?'
聞言,姜故平微怔,而後狠狠瞪這流氓叔一眼:“滾!喬覓是特別的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不用你羅嗦。”
'切,狗咬呂洞賓。'
“喂喂,誰才是狗?!”
“那個……”喬覓微笑著打斷他們,體諒中又帶些歉意地提醒:“先解決秦心甜的問題,打情罵俏什麼的,離開這裡再繼續行嗎?”
打……打情罵俏?!天崩地裂也不能形容二位心中的囧意。
“喬覓,我沒有打那什麼……怎會呢……你別誤會!”
'對呀,呆喬,這麼驚悚的事情你可別再說咯。'
喬覓看這二人緊張的模樣,眉頭緊起又鬆開,但他從來不會為了別人的私事糾結不休,於是就此揭過:“哦,那麼快動手,把秦心甜的魂魄抽出來。”
黑犬眉毛輕揚,瞥向喬覓手裡的匕首:'你那個什麼匕首不是能抽離靈魂嗎?'
“嗯,但是如果我這麼做,它立即就會被超度,我們還沒有弄清楚這件事。”喬覓解釋。
黑犬恍悟,也不再贅言,它仔細打量楊超義,修長的指輕摩下巴上的鬚根,嘴裡咂咂有聲:'看來,我們之前揍過的怪物楊超義,是用他的靈魂做成的。'
“怎麼說?”姜故平想起那怪物,不禁打了個寒顫:“是說,他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被我們殺了……4次?”
'會動動豬腦子嘛。'不等姜故平跳腳,黑犬故意撂下他,對喬覓解釋:'我能把秦心甜的魂魄抽出來,但是楊超義就救不回來了,估計在他陽壽終止之前,都得當植物人。'
“……他的靈魂被我們打散了呀,沒有別的辦法能幫他?”
'怎麼?同情他?是他愚蠢得未曾瞭解清楚就隨意碰觸禁區,現在的人就是不怕死,以前的人提及靈魂,獻祭,禁術之類的都避之唯恐不及,而他們卻一個個主去往死裡湊,不過是自食惡果而已,活該的。'
“你……你這什麼話,現在還有多少人會迷信這些。”
'哦?迷信麼?那你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姜故平一時無語,不可否認,人類科技在進步的同時埋沒太多文化,不只是這些玄乎的東西,就是某些傳統技藝,老祖宗創下的輝煌,也煙滅在歷史洪流之中。現代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卻也丟棄了太多,導致經歷五千年洗練的沉穩難以傳承,讓人越發的活得膚淺。
'別對著爺懺悔,爺跟那上帝不是同一撥的,對立面,對立面。' 黑犬詭笑著推開姜故平,將閒著的手按在楊超義身上,不見使勁,手掌就沒入那胸膛。
姜故平驚叫一聲,沉睡中的楊超義卻完全沒有反抗,任由妖怪的手在他體內掏來撈去,姜故平看得一陣惡寒襲體,腦海裡閃過各種人類臟器被某隻手攪亂的畫面,胃又在翻騰了。姜故平悄悄撇開臉就見到喬覓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專注程度,令他不禁脫口問出:“你在想什麼?”
“海底撈。”
哪怕是正在‘撈’的黑犬,還是嘴賤提問的姜故平,都有一種以頭搶地的脫力感。
'海底撈?'孟靖源歪頭看著喬覓,表情疑惑。
“呵,靖想吃?回去就給你做。”
我不想吃……估計這種心聲完全無法改變這個人的決定,多話的結果大概只會被開除出餐桌外,一人一妖還是決定把意見吞回去,捂爛在肚子裡。
黑犬在楊超義體內撈了一會,突然眉毛一動,像是捉到些什麼,使勁一拽,拉出一條白濛濛的雲霧狀物體,隨手就往秦心甜嘴裡塞。它似乎做慣了這類事情,那又粗又長的一條全部塞進去也不過十幾秒的事情,鬼婦人死命撓抓自己的脖子,抓得皮開肉綻,也架不住黑犬的一塞一推,咕嚕咕嚕地吞完一條,下一條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