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死了呢?”
我握住自己的雙臂說:“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女人躺在了我懷裡,如果是我殺的她,你們都是死人麼,會聽不見?”
我嘴裡在逞強,其實心裡已經非常害怕了。試想你睡覺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有一具女屍靠在你懷裡,你能不嚇得尿褲子已經算是一爺們了。況且她還死得那麼詭異,這衣服到底是她自己穿上去的,還是死後給人套上的?我咬著嘴唇不讓自己顯得太慌張,白翌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冷峻。那個懂一點醫術的劉濤說:“大小姐是窒息而死的,沒有人掐她的脖子,她的脖子上沒有勒痕,我懷疑是不是天氣太冷,趕路趕的太急,而她有隱性的心臟病?”
這些話都是說給外頭人聽的,我們一看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死得不單純。至少不會有誰犯心臟病不去找藥而是找件黑袍子套,不過還是寧願去相信那是心臟病,聽起來比較靠譜,否則大家都沒辦法繼續在這山洞裡待著了。那些人找了個黑色袋子把女屍裝了進去,那個叫阿翔的人想要把屍體搬運回去,但是遭到了曹陽冷酷的拒絕,阿翔好像很害怕他,只有看著心愛的女人繼續待在這個陰冷的山洞裡。他最後給她理了理頭髮,突然他的手停住了,我們問他怎麼了,他眼裡流露出說不出的恐懼,哆嗦著說:“奇、奇怪,娟妹的頭髮是棕紅色的,怎麼會變成全黑的了?”
我們心裡都咯噔了一下,因為我們到山口的時候就都帶著登山帽了,根本看不出頭髮的顏色。所以說感覺到異樣的只有另外的八個人而已,他們的眼中都出現了一種見鬼了的恐怖神情。屍體的臉蒼白的露在黑色的袋子外面,眼神十分怵人。曹陽快速地拉起了袋子,然後嚴厲的對阿翔說:“娟妹一直都是這個髮色的,你不要瞎想了,如果你再說這種話,我會留下適當的物資,你一個人下山吧。”
阿翔眼中出現了憤怒,但是很快他的憤怒就變為了一種無奈的服從,甚至是一種懦弱的懼怕。六子拍了拍我,讓我坐到了邊上,拉著我的手臂說:“別說話了,再說下去你就更加招人恨了,他們這群人從進山開始腦子一直短路到現在,出了那麼多事也實在是太邪門了。”
白翌守在角落裡沒有說話,他幾乎沒有怎麼看屍體,我挪到他邊上,想要問問他的看法。但是他卻向我做了一個不要再說的手勢,然後在我的手心裡寫了一個字:替。
我沒有搞明白,但他向我搖了搖手,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這種行為表明這些事他可能都想到了,不過隨後他露出了一絲苦笑。我懂他的意思,我們現在能做的除了見機行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過既然我敢走到這一步,就不會被任何東西嚇退,或者說人到了將死之期,也就什麼都豁出去了。我裹著毯子盯著火光做著最粗淺的推測,這群人來得很突然,從他們的目的地來看,顯然也不是為了觀光的,更不像朝聖者。他們一直都保持著一種高度的警惕性和紀律性,但如果是當兵的,也不會是這副德行。又不是民國軍閥,軍隊跟土匪似的,難道是盜墓賊,偷獵者,還是一些極端的民族宗教組織?我越想越混亂,乾脆側臥在睡袋裡。換一種想法,用白翌的思維方式,他喜歡把問題完全連起來看,那麼我也那麼做。如果那樣的話,先不管這群人是什麼目的,什麼身份,他們來到這裡絕對不單純。他們一進雪山,那些鬼魅就消失了,隨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的死亡,並且他們沿路做了記號,好像是在引什麼東西找到我們一樣。而白翌用一個替字作為提醒,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考慮到他們和那些鬼咒的冤魂是有所聯絡的,那樣的話……他們的目的地說不定也是河伯殿?!而之前我所感覺到和看到的那些鬼魂,貌似都是我遇見八苦之時死去的人,那麼……他們會不會是被這些咒鬼所替代了呢?
想到這兒我就再也不敢往下想了,突然心中有了一種他們乾脆再死幾個的惡劣想法。如果事情真如我的推測,到後面他們絕對是我們的一大阻礙,到時候必定會對我們造成威脅。就這樣,我們一群人和一具怪異的女屍被困在一個山洞裡整整一宿。他們顯然十分看重這個女人,她的來頭絕對比之前那個得哮喘的大。外面是猶如修羅煉獄的暴風雪,呼嘯的聲音彷彿是這個女人亡魂的哀叫。牛角躲在角落裡喝著酒,眼神十分複雜。其他的人像是守靈者一樣的圍著那具女屍,生怕她再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為此他們還把女屍的手腳綁了起來,就連嘴裡也塞了布頭,這種有些行為雖然很不厚道,卻最能說明他們有多麼忌諱這具屍體。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我們是曬不著的,牛角看到天差不多亮了,雪差不多停了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