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了一些豆渣餅子,這才搓著手躲進山洞。我們也要了一杯茶,然後直接用茶杯挑了一些麵條吃。六子提議要不要把我們的肉罐頭拿出來吃,這幾頓,頓頓是泡麵糊對壓縮餅乾,吃得他都想吐了。我嚥了下口水搖頭說:“不行,這種地方食物是最關鍵的,不要提前浪費了,你如果實在覺得不合胃口,我帶了一罐老乾媽……你要挑幾口麼?”
六子一聽有老乾媽,眼睛都直了,這眼神我過去見過,他看漂亮妞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嘆了口氣從揹包裡掏出了罐頭給他,他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大勺。
我把罐頭扔給了白翌他們,牛角也舀了一些。大家吃了辣才感覺身上稍微舒服點。畢竟面和茶都是曹陽他們的,我想著有些過意不去,就問他們要不要也來點兒,調劑一下口感。他們也不推辭,一罐老乾媽就那麼全部被我們消滅掉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四點了,外面的天色已經變得十分恐怖陰沉,六子裹了下羽絨服,打算睡覺。他很會保護自己,盡全力儲存體力,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裹著毛毯縮在火堆邊,迷迷糊糊的就開始有些犯困了。
我睡覺一向都習慣蜷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缺乏安全感的緣故,反正平躺著睡覺對我來說容易做噩夢。我努力地讓自己保持蜷曲的姿勢睡下,一開始總是會被洞外的風雪給驚醒,但到後來我彷彿掌握了這些風雪的動向,他們就像是為了斯巴僑貝拉格大神而舞蹈的天女,但是這些天女顯得太瘋狂,太強大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實在忍受不了疲勞的侵襲,漸漸睡了過去。睡夢中,我突然感覺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搔我的鼻子。我皺了皺鼻子,那東西好像不在了。我翻了個身,手碰到了邊上,下意識便摸了一下,發現旁邊多出了一個東西,又捏了捏,發現這個有點……有點像人的手臂。我睜開了眼,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懷裡抱著一個渾身漆黑的女人。她的頭髮披在胸前,風吹得她的頭髮微微的晃動,感覺像是無數條小蛇在遊走,而她的身體則硬邦邦的依偎在我的邊上,我“啊”的大喊一聲,連忙甩開了那個女人,發現她居然蹲在我的懷裡,我之前一翻身就那麼把她給抱在了手臂裡,我連忙甩開手用腳蹬後了好幾步,最後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而那個女人,就像是假人一樣摔倒在了地上,頭髮像是黑色的海草一樣散了開來。所有的人都被我的喊聲嚇醒了,連外面收集馬糞的牛角和守夜的人也衝了進來。大家看到那灘黑色一開始都沒有反映過來,定神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具女屍。曹陽隊裡的一個男人“啊”的叫了起來,衝了過來對著那具死狀詭異的女屍喊道:“大小姐!……娟妹……!”
當男人撥開女屍的頭髮時,我才發現她是我們隊伍裡的女人中的一個。當初六子還拿她開過笑話,就是這個男人衝出來和我們對吵的。
那個女人確實已經死了,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她的表情告訴我們她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定是萬分的恐怖,眼眶都彷彿要被她瞪裂了。奇怪的是她的身上沒有穿著羽絨服,而是套著一身黑色的袍子,不知道這黑色的袍子是從哪裡來的,而裡面還是她本身的衣服,在這樣的地方,以這種方式死亡,看上去實在太詭異怪談了。我心裡慌亂地想著:難道說真的有惡魔存在?
那個男人顫抖地抱著女屍,對著四周的人嘶喊:“誰?誰幹的?!老子要殺了他!”
曹陽看到這一幕也被嚇傻了眼,他恐懼地看了看四周,最後,他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眼神有一種忌憚,彷彿這個女人是被我殺死的一般。而那個抱著女屍的男人飛快地衝了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揪著我的頭髮就把我往石壁上壓。他的動作完全是學過格鬥的擒拿術,我的手臂被扭得生疼,感覺都要被拗斷了。我的臉就貼在了粗糙的石壁上,他對著我的耳朵吼道:“你!就是你!是你害死了娟妹!我要殺了你!”
我心裡想,你腦殘也得有個限度,我幹嘛殺她,還給她整出那麼個造型來?這個時候白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硬是把我拽了回來,我這才算不再與冰冷的巖壁做親密接觸。我揉了下手腕,指著那女屍說:“拜託,我幹嘛要殺她!我又不是精神病,而且你們沒發現她的死狀很奇怪麼?”
曹陽這時候才站了出來,指著隊伍裡的另一個年輕人說:“劉濤,去看看大小姐的屍體,阿翔不要衝動了,這個小哥沒有本事殺死娟妹的。”
於是大家都圍了起來看屍體,只有牛角說太不吉利了,死活不肯看上一眼,躲在角落裡看著我們,六子看著那個女屍說:“奇怪,她的感覺像是被活活掐死的。嘖!前面如果有那麼大的動靜我們又不是死人,應該可以聽得見啊,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