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事情更貼近老百姓自身的生活。我瞄了兩眼講臺下的學生,把報紙摺疊起來,儘量不發出聲音影響到學生們,開始漫不經心的翻閱著報紙,就在我差不多覺得看無可看,準備合上報紙下講臺看看那些學生的作業的時候,在最左下角一個小方塊裡發現了一則認屍新聞,上面的內容是:今晨在下海廟路附近發現一具無名男屍,我抖了抖報紙,心裡驚訝道居然就在我們這裡發現屍體,看來最近的治安不怎麼樣呀。於是繼續看下去,當中寫到了男屍的體貌特徵為身穿綠色軍衣,身高1。84,身邊沒有財物,只有一袋子花種。此外身上有多處傷痕,不排除故意殺人可能性,據推測死亡時間不超過12小時,警方已經介入調查。
我一看這樣的描述怎麼和那個韋妥的相貌特徵一摸一樣,腦子立刻就像是被電流穿過,立刻把那些事情串了起來。但是疑問並沒有少,反而更加詭異。先不說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死了,更奇怪的是我昨天明明看到他在下海廟前幾站就安全下車了,難道我當初看到的根本就是他的鬼魂?
我馬上推翻了自己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的確屍體穿著軍綠色的衣服,身高也很相似,而且身邊也有花種子,但是那不能代表這具無名男屍就是韋妥。我心不在焉地放下報紙,腦子有些混亂,這個時候下課鈴聲響起,嚇得我渾身一抖,學生們紛紛把自己的畫紙傳了上來。
回到辦公室,白翌已經看過報紙裡的新聞,他皺著眉頭摸著下巴也在思考。不用說我也知道,他也覺得那具男屍很有可能是韋妥。
既然他報紙也看過了,昨天晚上又我把事情都說給他聽過,那麼以白翌以往的分析能力,我肯定是想要聽聽他對此事的看法。
我放下課本坐下說:“老白,這件事你怎麼看?”
他看了我兩眼,考慮片刻才說道:“這具屍體是韋妥的可能性很大。”
我依然不想去相信,繼續追問道:“不是啊,這……他昨天晚上還和我說話來著,而且他是在下海廟前幾站下去的。就算是死,或者就算我昨天晚上看見的是韋妥的鬼魂,那麼也不是死在那裡的?難道說……”
我看著白翌,腦子裡就想到了一直跟在車子後面的白影子。突然我心虛的瞄了白翌兩眼,他確定的接著我的話說:“雖然這聽起來荒唐,但是卻是最大的可能性。”
我傻笑著搖頭,這種事情實在有些荒謬,雖然我是一個人,我沒有辦法去想象鬼的思維模式,但是他好歹過去是一個人吧,有車不坐為什麼還要跟著車子後面跑,那種算是什麼情況。我否定了這種最大可能性,於是事情卻陷入了一種更加詭異的漩渦之中。
就在我們兩個人表情越來越糾結的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警服的,進來就問哪個是安蹤。他這一舉動引起了許多同事的注意,我尷尬地起身走到門口說:“我就是,找我有什麼事?”
他看了我兩眼,眼神之中透著一絲戒備,好像我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他咳嗽了兩聲指了指外面說:“我們有一件案子希望你能提供幫助和資訊。需要問你些問題。”
我瞅著他好幾秒,張著嘴巴想要問些什麼,但是他的眼神卻讓我感覺他找的不是一個證人而是嫌疑犯。白翌這個時候也站在門口,我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他開口問道:“你好,請問我同事出了什麼事?”
警察盯了白翌老半天,最後問:“你是……你是白翌?那個考古系的高材生?白翌?”
白翌點頭道是,那個警察的神情就緩和許多,他說道:“我是你校友啊,叫紀天。當初一起參加運動會的。那個時候一起游泳比賽的。”
白翌沒有說話,估計腦子裡也在思索著怎麼會跑出一個警察校友來。我左看右看,發現大家都在想著自己的事,乾脆還是我來問:“那個警察同志,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我可沒有犯事啊。”
他盯了我半天,又看了看白翌,最後低聲地說:“有事情,大家先去外面說吧。”
我們一路走下教學樓,跑到大樓樓梯的轉角處,這個短短的幾分鐘他就把我從頭到底打量了沒有七次也有八回了。好像我是一個鬼怪變化而成的人形一樣,我終於被他打量得有些忍不住了,直截了當地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有事就直說,沒事就快滾蛋。
他又是死瞪著我好幾秒才緩緩地說:“你認識一個叫韋妥的人麼。”
他那麼一問,我馬上確定那具屍體就是韋妥的了。但是他怎麼知道我見過這個人?我也回瞪了他很久,最後回答道:“沒錯,我見過這個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