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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於是線索就串聯了起來,我看著白翌。他眼神已經不再複雜了,而是非常死沉,像是在等待我接下去的提問。這一次他做好全盤托出的心理準備了。

我有些心疼,放柔了聲音問道:“大禹那個時代的山河九鼎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閉上了眼睛,回答道:“封存的靈魂。”

“什麼人的靈魂?”

他睜開了眼睛,看著我說:“那些真正治河,為此而被消滅了的夷族人的靈魂。”

我不自覺地身體往後縮,我發現原來所謂的九州一同……就是指疏通了所有的河流,摒除一切的天險障礙,消滅那些沿河而據的部落。大禹當時只是做了和秦始皇同樣的事蹟,他滅掉了那些各自獨立的外族部落。難道說這就是神話背後的歷史真相?

此時一直不發話的六子也出聲了,他說道:“如果那麼說,神話中大禹為了治水而消滅了許多怪獸河妖,其實……就是幹掉了許多個當時比較有武力的部落首領吧。當年那個庚辰替大禹滅巫支祁,防風氏,逐共工並剿除其孽臣相柳……全都是真有其人?還有如果這把劍是避水劍,那麼……你說這把劍是你的,難道你是……?”

白翌捏緊了手裡的寶劍,手指的關節都發出了咯吱的聲音,他抿著的嘴不住的在顫抖。

我心裡譁然:不合作就成了怪,合作就成了神。這種所謂的神話背後的真相,還真的是既諷刺,又現實啊。

白翌此時站了起來,他幾乎已經有些站不動了。搖搖晃晃地對我們說:“那麼繼續走吧。接下去的路更加難走。”

我跟在他的身後,說道:“最後一個問題,我和這裡有什麼關係?”

白翌淒涼的笑了幾聲,說道:“你是這個族人的後裔。不過血緣實在很遠。”

我皺著眉頭,想要繼續再問。六子拉了拉我說:“點到為止,一切等出去了不是有的是時間問?”

我嚥了下口水,拍了拍白翌,於是我們繼續前進,巖洞非常暗,火把已經快要燒盡了。我們不能完全浪費這些火把,等後面也許還有用得到的地方,所以我們只有再開啟手電筒。

白翌現在走得十分緩慢,他的背影像極了那些深受自責的罪犯,腳上都彷彿拷著腳鐐。我看的說不出的悲哀。

我們一路繼續前進,身後總是能感覺到隱隱約約的聲音。這裡被封存了至少也有三千多年,如果算它建造的時候估計還得向上再推一千年。我瞅著六子說:“這裡的東西你怎麼不要了?”

六子捂著手說:“你動動腦子,這裡的東西隨便一件出去都是惹出性命的麻煩。這年頭萬事都要講基本原則,否則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我也沒力氣和他打趣,聳著肩膀繼續注意著四周。但是六子並沒有閉嘴的念頭,他思考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說道:“安蹤,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我說:“你的屁話怎麼那麼多?我現在沒心思猜謎。”

六子估計也累慌了,也不管我的態度,就直接說了下去:“你的頭髮變得很長了……”

我摸了下後腦勺,果然自己的頭髮已經長到脖子後,再這樣下去就得成大姑娘了。我心裡知道這絕對不是好事。我又伸出手一看發現自己的指甲長了不少。我心虛地問道:“你呢?有沒有也長長?”

六子摸了摸頭髮,又摸了摸下巴說:“沒,我倒沒什麼,一切正常,但是我發現你開始有些變了。是不是帶上面具的後遺症?你的眼睛怎麼越來越綠了?當時你帶上面具的那一霎那,眼睛簡直堪比小燈泡。”

我抹了抹眼睛,但是它不疼也不癢,只是有些乾澀。我揉了幾下。問道:“還有麼?”

六子湊過來仔細的對著我眼睛,這個時候他的臉突然猙獰起來。彷彿可以用驚恐萬分來形容。他用盡全身所有力氣一把推開我,對著白翌說:“我的媽呀!”

說完六子根本沒有管我們的想法,就像是兔子一樣往前竄了出去,我和白翌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有抓著行李跟著這個神經病一起往前衝,心裡我已經砸他家祠堂一百遍了。白翌只是警惕地看著四周,也快速地跟了上去。我在後面大喊道:“六子!你發瘋啦!跑那麼快乾嗎?找死啊!”

六子聽到我在後面喊,跑得更加快,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制力,只有拼了命的往裡鑽,終於我們用跑的速度衝出了這天然岩石的通道,六子沒有繼續奔跑。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我離他還有一米的時候就已經減速了。果然。下面又是一個空地,但是這個空間和前面是不能比的,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