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多鐘,顧海又朝外面瞅了一眼,天還黑著呢!怎麼感覺這一宿睡了這麼久?尼瑪睡得老子肚子都有點兒餓了。
貪戀被窩的溫暖,顧海又一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最後白洛因是被一泡尿憋醒的,不得不鑽出被窩,去了衛生間。
透過窗戶往外看,依舊是漆黑的夜空。
白洛因明明記得自己睡覺的時候就一點多了,然後做了無數個冗長的夢,怎麼到現在天還沒亮?他又鑽回了被窩,拿過鬧鐘瞅了一眼,已經八點多了,照理說早該亮了。就算是陰天,也不至於黑得這麼徹底吧?
白洛因心裡突然有個不祥的預感,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20:26”
已經是晚上了,睡了快一輪了,再瞧瞧旁邊這隻豬,毫無察覺,睡得比他還香。白洛因的腦袋跌回了枕頭上,一咬牙一跺腳,算了,再忍忍吧,這會兒要是起了,晚上就睡不著了。乾脆一狠心睡到明早上,絕對不能打亂自己的生物鐘。
結果,顧海先忍不住了,半夜爬起來,做賊一樣地摸到廚房,開啟冰箱看了兩眼,什麼都沒有,翻箱倒櫃地找了一通,終於發現兩捆掛麵。
隨便煮了煮,放了點兒作料,就著榨菜就開始狂塞。
人一旦餓極了,吃什麼都是美味。
白洛因走進廚房的時候,顧海正在那狼吞虎嚥。
最後一筷子麵條被顧海吸溜到嘴邊,剛要端起碗喝湯,就看到了門口的白洛因。
白洛因眼巴巴地瞧著顧海,“分我一碗。”
顧海喉結處動了動,好長時間才回了句,“沒了。”
白洛因嚥了口吐沫,表情特痛苦。
顧海笑得挺尷尬,“我以為只有我半夜會餓得睡不著,可能是前幾天沒吃什麼東西,今兒胃口好了,半個元宵沒起作用。那個……我要早知道你也沒吃飽,我就給你留一碗了,我估計天也快亮了,你再忍忍。”
我他媽都忍了一天了,白洛因頂著一張受傷的臉回了臥室。
結果,半夜三更的,顧海穿上衣服,開車轉了好幾條街,終於看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廳,買了一大包的飯菜給白洛因提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確切的說應該是第三天一早,顧海帶著白洛因去了部隊。
睡了二十多個小時,兩個人的精神頭兒出奇的好,若是穿上軍裝,站在隊伍裡,絲毫不比那些士兵遜色。
白洛因跟著顧海去了軍區宿舍,路上碰到的那些老兵一般都會和顧海打招呼,有一個人還特意停了下來,盯著白洛因看了好幾眼,問顧海:“這誰啊?”
顧海一腳踹在那人小腿肚兒上,厲聲喝道:“你管他是誰呢?該幹嘛幹嘛去!”
此人倒吸了一口氣涼氣,縮著脖子走開的時候,還偷瞄了白洛因一眼。
白洛因瞧見顧海那囂張跋扈的勁頭兒,以為他故意在自己面前耍威風,忍不住調侃了一句,“還真有點兒首長兒子的範兒啊!”
“不是,你沒看見他剛才看你的眼神麼?”顧海沉著臉。
白洛因還真沒注意。
顧海用手推了白洛因的後腦勺一下,語重心長地說:“傻小子,長點兒心吧,這爺們兒一旦進了部隊,十個裡邊就得有一個變異的。”
“我說你前陣子怎麼一直跟這待著呢!”
顧海沒聽出白洛因話裡有話,還在顧自哼哼著,“還不是讓你給氣的。”
“讓我給氣的,到這來找那十分之一的機率來了?”
“你丫……”顧海猛地朝白洛因的屁股上給了一下,“除了你,我對哪個公的都不來電。”
兩個人說著鬧著,就到了顧海之前住的房子。
“進來吧。”
進去之後,白洛因掃視了一下屋內的環境,小小的驚訝了一番,裡面收拾得很乾淨,地面上連個紙屑都沒有。被子疊成整齊的方塊形,床單拽得平平整整的,看不見一絲褶皺。想想家裡那張床,再想想家裡的環境,心裡忍不住唏噓了一下,這軍人作風還分場合啊?
顧海看出了白洛因心裡所想,特意解釋了一下,“是個勤衛兵給打掃的。”
白洛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要不,你也把他請到咱家算了?”
“你敢!”
顧海拿起一把槍對準白洛因的腦袋,因為想不起來槍裡有沒有放著實彈,顧海的手很小心,生怕走了火。
白洛因把槍拿了過來,放在手裡擺弄了一陣,這是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