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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張闕海冷著一張臉看《笑話大全》,大粗佬一坐下,原本房間也夠暗了,現在他的一個大身影完全把擋住他面前的一塊地方。

“你現在出去。”

“……啊?”

“出去。”你太吵了!

“厄,媳婦你一整天在房間裡,會悶壞的,要不俺揹你出去看看山玩玩水,俺們村的風景是……”

沒等大牛呱騷完,一本書用力扔到他的面前。

“好好媳婦,俺出去,你別太亂動,你的腰傷要緊。媳婦,俺幫你揉揉怎麼……”這次大牛沒說完先“咻”地一聲出去了,因為他看到他媳婦又拿起杯子了。時爾暴躁,時爾冷漠的媳婦,大牛真心覺得自己的接受能力是超強的。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娘們這麼怒吼大叫,更是趕自己出房門,不過,他的媳婦是特別的,所以他也能甘之如飴樂接天命。

終於清靜了,張闕海無力地靠在床頭上。望著這張掛著蚊帳的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舊年代的東西,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噓寒問暖,雖然是個大粗佬,也呱騷了點,不可否認的他對自己有目的性的好,就是拐自己上床,這點特讓人可恨!還有一點讓他想撕破對方的是,老自以為是地叫自己作媳婦,他還真的是飢不擇食,連個男人也敢要。山村裡的男人都這樣的嗎?死皮賴臉、卑鄙無恥一個!

再想到使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的最後策劃者,張闕海嫌惡地揚起薄唇,雙鳳眼劃出兇暴的陰狠一閃而過,之後再是緩緩閉上雙目。

一個月的時間,張闕海的身上所有的傷勢完全複合,胸口離心臟相差甚少距離的至命傷也恢復得也剩下一道淺顯的疤痕。走出房外第一次正式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面正屋,正屋側部另建了個房間,就是李大牛或者他現在住的,而側屋相隔一個光天院屋的對面就是廚房。眉頭緊收地望著屋裡的上上下下,不是他要嫌棄,這種房屋真能住人嗎?除了圍院天井的圍牆是用白沙磚砌成,其餘的都是泥土磚瓦,連地上也是泥土,沒有水泥,沒有光滑的拋光瓷磚,他熟悉的一切在這裡都沒有。

現在大門關上,估計都幹活的幹活,上學的上學去了,整個家裡顯得清靜和無法言喻的舒適感。靠近圍牆的一處地用竹篾織成的圍欄裡圈養有十來只大雞和小雞,偶爾還聽到屋外小孩的哭喊聲,婦女教訓孩子的聲音,還有狗叫聲音。這些都是前所未有聽到過的,猶如畫一般的場景讓他徹底放下警備的心,至少,在這裡的短時間內允許自己放縱一下也行。

掉下山時他的錢包不什麼時候掉出口袋,手機在逃出命的那會剛打了個電話,驚亂中也落下在車上,現在應該只剩下一攤灰燼。而這個簡陋的家,和只願吃飽穿暖老婆熱炕頭,不願為更富裕的生活到處奔波窄小思想的農民,他們更是沒有所謂的手機。

養傷那期間,不少聽到李大牛的自徑地叨嘮介紹起李家村的一些要事。真正出去讀書、打工或拼搏的人不多,村人使用到手機的機會更是渺少,整個村只有在村頭的一個小賣部裡有坐機電話,當然要打電話還得付話費。這裡的人也主要以耕種為主,張闕海一直想不透他們為什麼甘願一輩子呆在這個山旯旮裡,外面的世界雖很浮華奢侈、燈紅酒綠、有壓力,可這些年輕人難道就沒有想過要見識嗎?做為一個男人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闖蕩一翻嗎?為了生活也要迫不得已落入大染缸內,至少,他就是這樣一路過來。

來在屋院中間,先是伸展了一個多月沒有健身的肢體,每伸展一個動作,細聽都能聞到其骨骼的脆響聲。最後一個動作狠狠地用手掌按下另一隻手掌的五指,“咯咯”,李大牛你的死期到了!竟敢在他無力反抗時期,違願他,強上他,一輩子最大的侮辱就是李大牛!

但人現在還沒有回來,沒法對他施展一切暴力行動。閒餘時,來到了正屋裡,與門對面的是一張高腳八仙桌,桌上擺放的就是那臺陣舊外表,內裡只有黑白兩色的電視。想去開電視,看新聞有無報道關於自己的事,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遙控器在哪裡。

李二牛中午放學回來就看到可以走動的男嫂子在電視機前東找西摸的,立馬想到他的嫂子應該是想看電視卻又會不開。連書包都沒放下便興珊珊地上向說嚷了,“嫂子,你是要開電視吧,俺來教你。要先插上這邊插座,再按電視這個開關,要看哪個臺就扭這個轉頭就行。嫂子,學會了嗎?”

嫂子?張闕海臉色頓時佈滿黑線,大的叫他媳婦,小的叫他嫂子,老的是不是要叫他兒媳婦?他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賣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