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虞棠海的家宴,你一個外人跟著攙和什麼?!”
熊芳定說外人,其實不單單指劉為姜,而是指桑罵槐,嫉妒那位假凱旋的仇報國。然而縱是他醋意百般,在鎮長虞棠海家裡,虞夫人卻把這位同屬外人的仇隊長好好的招待了一番。
仇報國此番歸來,不僅留住了部分煙土,還順道幫他們解決了一樁山疊石壓的大心事——虞定堯失蹤了這些時日,終於是完完整整的歸來了。除了腳上有點扭傷,小孩兒周身完整,臉色也是粉紅健康的。一顆心墜回肚子裡,這頓飯吃得眾人氣氛融洽。
然而就在酒席間恭維褒揚源源不斷的時候,坐在虞太太身邊的虞定堯卻是一言不發。這趟回來,他比起以前要沉默寡言一些,家裡人只當是他離家多日受了驚嚇,如今人是平安回來了,魂魄心思卻還未全全歸位。
就在昨天,虞太太還讓人找來一位大師,說是為了給他衝晦氣,又是開壇又是作法的大動干戈了一番,然而除了留下滿花園黃紙灰和幾乎塞鼻的殘香,虞定堯並未受到一絲好處。他不迷信,更不覺得那位渾身鈴鐺的赤腳大仙一通胡跳亂蹦就能給自己衝了晦氣。他的晦氣,有源頭,可源頭不在自家花園裡。如果這位大師願意英勇的上到白堡坡跳去一場,那他倒是頗為樂意。只可惜白堡坡太危險,令人聞風喪膽,大師肯定不願意去。
小孩兒捉著手裡的一雙筷子,對於吃的興致實在不高,及至席間有人哈哈哈的朗聲大笑,他才回過神似的朝著那個方向抬起臉。
仇報國。
坐在鎮長身邊,這位保安隊隊長可以說是紅光滿面,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屋子裡太熱,兩頰上高亮的酡紅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