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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露出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珠子定在一個費力的位子,明晃晃地盯著工作了一天,有了點點疲態的男人。

連真彎彎嘴角,不回答。

“你沒吃飯。”荒店長說。

連真從檯面上難看地撐起來,好驚訝,“怎麼知道的?” 他反手摸摸肚子。

肚子沒出聲,這肯定。

“你吃過飯的臉色要好很多。” 荒早成瞅著他略顯蒼白的唇色說。

連真遲疑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臉,不自主望向這不知何時逮住了空隙就默默注視自己的男人。也許,不論自己是面對他,還是背對他,是走進這門來,還是推開門離去···一股有違季節的暖意從胸腔升騰而起。他有些抑不住爬上面頰的笑意,莫名來氣地捉住荒早成還留在櫃檯上的手,想攥疼他。

荒店長任他鬧著,問,“不餓?”

“餓。不想吃蛋糕了。”

倒是沒想到他會提這麼個要求,“想吃什麼?”

小子放鬆了手上的力,好好地握著他的手,“我要啊···呃,清風~明月···熱湯。晚餐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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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真端著荒早成給他煮的肉湯麵坐在夜風清爽的居民樓頂,望向無垠的天際時,他嚷著,“缺一樣,今天沒月

亮。”

荒早成收完湯鍋,把電磁爐的插頭拔掉,“等一會兒就有了,等雲散了。”

連真轉頭望著他蹲著收拾一條連一條從樓下牽上電來的插排。

為他疲憊而興起提的破爛請求,荒早成沒有笑笑敷衍,回家翻箱倒櫃地找了5個插排,好說歹說和物業要了天台鑰匙,爬到頂樓一家家懇求並不熟悉的鄰居給他借電引線。

抱著電磁爐跟在他身後的連真又尷尬又好笑,又羞愧又欣喜。

沒插電的電磁爐靠著他胸膛熱疼了他的心臟。

媽的,這才是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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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真大口吃著碗裡的面,抬腿用膝蓋撞了正蹲著卷線的男人的側腰。

男人回頭。

“就我吃,你不吃啊?”

荒早成看著他麵條上被這小子一勺勺往裡加辣椒麵飄起來的紅油皺了眉,“你自己吃好就行了。”

連真樂了,“你怕辣啊?”

他反駁,“不怕。”

小子從板凳上挪下來,把麵湯端起來,“不怕你過來聞聞。”

荒店長不做聲。

連真蹲著哈哈笑,喝了兩口湯,“做廚子的大男人···怕辣。呵呵。”

荒早成耐不住他這樣說,轉回頭撇他一眼。

連真把湯碗放低,把臉湊近他,大張著嘴,“你聞聞我?”

荒早成伸過手去抬起他的下巴,把小子的嘴合上。

他順從地由著他的力道合上嘴,緩緩斜過臉,輕輕挑起不安分的眼神似是呼應這美麗的夜色。 “那,吻吻我?”

只說了這一句便收了聲。

線鬆鬆地繞在荒店長手上,在他忘記繼續用力時柔韌的線又逆著方向甩了回來。

乍一看。荒早成似乎是沒有聽出這一句與前一句的區別。但他目光不經意流露出的點點猶疑和揣測又好似不是全無領悟。

一片濃雲被吹開,一彎明月露出了面龐。

連真看到月牙笑了一聲,順手把麵碗旋到地上,碗搖搖晃晃打了一個晃,濺出小半碗湯水來,他二話不說從地上蹭起來,敏捷地繞

過障礙跨坐到對方的大腿上。

荒早成忙放下手裡的電線扶住跳上來的小子,為兩人在微暖的地上尋找平衡。他才好容易在地上坐穩,連真已經摟著他的脊背親了上來。

辣而熱的雙唇和找事的舌尖,荒店長雙臂摟著他的腰,卻有一點躲,連真壞心眼地追著他的嘴親,咬著他的唇角舔個不停。

被他鬧得不行,荒店長用了點勁兒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連小子癢得在他懷裡驚跳了一下,這才昂起犯罪的臉。

他臉還紅著卻一臉不知錯不知羞,舔舔嘴唇,“我天天都等著現成的,哪知道還是要自己來。”

“····”

抬手把自己的頭髮從額頭一路順到脖頸,不長的頭髮的指尖滑過又反著手的勁兒擺了回來。合著晚風的韻律一呼一吸,連真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