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嘴角的法令紋格外性感,半眯著眼目送恆澤提了個洗衣袋出門。
能得恆澤主動一吻,那是多麼難得的事兒啊!
黎海的心情特別好,覺得幸福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恆澤下了樓,黎老爺子和黎母已經在飯廳吃早餐了,恆澤和二老打了招呼,老爺子點了點頭,黎母則問:“你要吃些什麼,阿海還沒起嗎?”
恆澤還是不習慣黎母當面說他和黎海的事情,只含糊“嗯”了一聲,說他有事要出門。
“讓小張送你去,一路上要小心。”黎老爺子說。
恆澤明白他的意思,點頭應了。何況讓他自己開去機場,那是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到。
***
黎海發現恆澤不見了是在中午。
恆澤雖然說了不用他做飯,可他還是親自去超市買了菜,簡單做了幾樣送到恆澤的事務所。
他原本還擔心去晚了恆澤已經吃過了盒飯,可是到了事務所在的樓層,別說吃飯了,事務所的大門都鎖了,只剩一個值班的保安留著,說事務所這周起放假。
黎海給恆澤去電話,那邊說已關機。
黎海覺得不太對勁,恆澤明明早上說了要上班的。他又下樓去找沈越,沈越那兒倒是沒關門,可前臺說沈工有事上工地了,還指不定哪時候回呢。
說不定是和沈越一起吃飯去了。
黎海打電話給廖擇安問沈越的下落,廖擇安說沈越週六就跑到鄰市的工地出差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可除了沈越,恆澤哪還有第二個朋友?
黎海想起了方曉,一個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黎海開門見山地問:“你知道恆澤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我們事務所放假了,現在是他的私人時間,我怎麼知道?”方曉說。
“可他上午說是去上班。”黎海陰翳地道。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在飛機上呢,馬上起飛了,掛了。”方曉乾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黎海突然想到了恆澤上一次的突然失蹤。
蔣卿已經被黎海給過了教訓讓人看著,姓凌的也被家裡人遠遠地送到了國外,難道又是姓蘇的煙鬼在搗鬼?
黎海過了好一段清閒日子,手上正癢,當下就召集屬下去找蘇於琛的晦氣,他雖然明面上是金盆洗手,可得力干將一個沒少,很快就鬧得滿城風雨。
可恆澤的下落依舊是如同魚入汪洋,遍尋不見。
黎海也查過航班,可他的手下只查了國內的線路,根本沒想到恆澤會不聲不響地跑到國外去。
***
這廂天翻地覆,那廂恆澤在美國卻過得不錯。
他從前大學暑假的時候也曾應方曉的邀請周遊各國,在恆敏的學校更是住過一個多月。
此時故地重遊,不由覺得人也回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候,年輕了好幾歲似的。
方曉見他精神好,順勢帶著他參觀新開的事務所。
方曉的華裔合夥人伊萬·周事先為了瞭解合作伙伴,很認真地蒐集過方曉的資料,當然也看過恆澤的履歷,對這位年輕有為的律師很有好感,一老一少交流了半日對於兩國之間司法體系差異的看法,大為投緣,當下伊萬就對恆澤發出邀請,讓他沒事可以到事務所來坐坐。
說是坐坐,當然不會那麼簡單,可恆澤對異國的司法流程確實很感興趣,便欣然應允。
再過了一個月,伊萬提出希望恆澤能留下來工作,並且打包票以恆澤的水平一定能輕鬆透過律師執業考試。
***
黎海大半個臘月都沒怎麼好過,找不到恆澤不說,還和蘇於琛重新起了衝突。
到了除夕晚上,他滿眼血絲地回家,告訴父母恆澤不見了。
家裡人卻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黎海在家大發脾氣,卻被老爺子一鎮紙拍得沒了氣勢,他好言去問,老爺子卻氣呼呼地閉口不答,母親和黎曜也被下了禁口令似的不敢多說。
“找人找不到,還鬧到家裡來,我們黎家哪有這樣沒用的兒子。”老爺子寫對聯都沒了心情,讓老部下張叔代筆了事。
黎海一直讓人盯著恆澤事務所那邊的動靜,聽說一過完年恆澤和方曉都沒回來,可事務所還是正常運轉,找人一問,都說恆律師出差去了,當下品出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他知道方曉這些年膽子大得很,卻沒想到大得都破了天,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