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不知道恆澤是為什麼焦慮,他猜想恆澤是急著想去工作,畢竟恆澤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幸好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恆澤拆掉石膏之後便住到了事務所,一天十幾個小時地忙碌,黎海有時候去送飯都被擋在門外,只能讓前臺代收。
接近年關的時候恆敏陪方曉回國看望方家父母,順便就去看了恆澤,恆澤瘦了一大圈,眼圈黑青得嚇人,桌上的檔案堆得比人還高,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多事情可做。
方曉開玩笑,說:“就算是這個事務所全歸你了,你也不能這樣拼命啊。”
恆敏看不下去了,強行以老闆娘的身份放了事務所半個月大假,並邀請恆澤去美國散心,說是順便看看方曉在國外的事務所。
走的前一天恆澤和黎海一道回了一趟家,恆澤一直忙於工作,有好一陣子沒有回去。
那一天天氣難得的不錯,算是冬日裡頭一回徹底放晴,黎家老爺子破天荒在院子鋪了張躺椅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茶。
黎海被母親拉進房間裡說小話,恆澤低眉順眼地陪在老爺子身邊為他泡功夫茶。
黎老爺子早年上過戰場,帶過十幾萬的兵,如今餘威猶在,恆澤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
一碗茶泡完,恆澤雙手遞上,垂手立在一旁等老爺子點評。
老爺子品了一口,問:“聽阿海說,你窩在單位裡都不回家了?”
恆澤早有準備,答道:“之前歇了一個月,積的事情太多。”
老爺子吹了吹茶水,道:“也不要太拼命了。”
恆澤應了一聲,說:“是準備這幾天到國外去散散心。”
“阿海知道了嗎?”
恆澤一驚,偷偷看了一眼老爺子的神色,說:“還沒有告訴他。”
老爺子點點頭,道:“你也不用事事都顧著他,他皮糙著呢。”
恆澤鬆了一口氣。
☆、消失
因為是難得回一趟家,黎母留黎海和恆澤說了好半天的話,待回過神來已是十點多。
翠微府離市區太遠,開夜車回去不安全,黎母說什麼也要倆人留下來住。
大約是背德感在作祟,在少年時的長居的屋子裡睡時黎海總是特別的興奮,又因為恆澤長期在公司住著,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多,黎海難得開葷,反覆折騰了恆澤好幾次才罷休。
到了後來,恆澤幾乎是半昏睡著吊在黎海身上。
黎海一隻胳膊摟著恆澤的腰,捏著腰上那一丁點兒肉皮,真不知道他這幾個月做的那麼些愛心便當都喂到何處去了。
第二日一早恆澤就被電話吵醒了,黎海尚困著,睡得四仰八叉的,被子全裹恆澤一個人身上了,好在屋裡的暖氣足,倒也不怕感冒,恆澤好不容易才從被黎海壓得死死得被子裡起來,走到衛生間裡回電。
電話是方曉打來的,他們是上午十一點多的飛機,方曉奉女王的命令叫恆澤起床。
從黎宅到市區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恆澤還得去市區的房子裡收拾行李,從市區到機場又得一個多小時,萬一趕上高峰期稍微一堵車,肯定得誤了時間。
恆澤和方曉商量了一下,便說讓方曉幫他回去隨便收拾一些行李,恆澤則直接驅車去機場,方曉又回頭和恆敏商量,恆敏倒是大方的很,直說東西到了那邊都能直接買,恆澤只要去個人就行了。
恆澤覺得頭疼,幸好黎宅裡本來就有一些他的衣物。
一大早的翻箱倒櫃,黎海縱是頭豬也醒了,不過他只是隔著厚厚的窗簾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問:“這麼早,上班?”
恆澤沒應聲,對著穿衣鏡係扣子。
黎海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迷迷糊糊爬起來從背後圈著恆澤啃了一口,又晃去衛生間尿了一趟,這才倒回床上,困頓地問:“中午想吃什麼?”
恆澤從鏡子裡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壯碩肉體,抿了抿嘴,道:“中午不用做了,你就在家陪陪爸媽吧。”
“那晚上呢?”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吧。”恆澤回到床前,一條腿半跪在黎海身側,伏下身去。
黎海配合地勾住他的腰吻了他一下。
或許是頭低得太過,恆澤脖子上掛的鏈子從襯衫裡滑了出來,紅寶石的戒指垂到了黎海的胸口。
“你怎麼老掛著不戴呢?”黎海挺不滿意。
恆澤卻已經站起身,抓了抓頭髮,把風衣和圍巾都搭在了臂彎,說:“睡你的吧。”
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