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辰夜只顧著把安瀾抱在懷裡,輕聲呼喚,沒有搭理他們,兩人只好訕訕地走了。

安瀾好容易睜開眼睛,竟然看見了辰夜,以為自己在夢裡,含糊而困惑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你被綁架了,還記得嗎?”辰夜輕聲問他,生怕自己的氣息把他吹疼了。

安瀾閉眼想了一會兒,眉頭又皺起來:“好疼……”

辰夜摸了摸他的手心:“已經不疼了,你試試能不能站起來。”

安瀾從他懷裡坐起來,兩手握著他的手臂,呆呆地看著他,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全是霧氣。

辰夜沉默了一會兒,抽出自己的手,站起來說:“警察很快就趕過來了,你乖乖等著,不要亂動。”說罷自己轉身離開。

安瀾掙扎著去拉他的袖子,卻只握到了空氣,眼見辰夜漸漸走遠,安瀾又急又氣,抓住地上散落的一把瑞士軍刀,握緊刀柄,將刀尖朝自己的喉嚨刺去。

辰夜飛身撲過來一巴掌打落了刀子,氣的攥緊了拳頭,最後輕輕拍在他後背上,訓斥道:“你這是幹什麼?”

安瀾輕聲說:“不是不理我嗎?你管我死活?”

辰夜無可奈何,待在原地不動了。

警察一個小時後趕來,葉靈鳳與林少宗看見安瀾還活著,自然是歡天喜地。醫護人員把安瀾安放在救護車上,辰夜卻在此時敏銳地聞到了林少宗身上的香水味,這味道他在安瀾身上也聞到過。

這位死神當即就打翻了一整個醋廠的罈子。眼見林少宗緊握著安瀾的手,跟著上了救護車。辰夜一腳踹過去,林少宗翻著跟頭從車上滾落下來,疼的嗷嗷大叫。

作者有話要說:

☆、曲終(1)

安瀾被安置到了重症病房監護室裡,他全身插滿了管子,連呼吸都要靠機器輔助。對於他身上神秘癒合的傷口,醫生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傷口癒合並不代表身體痊癒,他的身體各項器官都很衰弱。

林少宗那天在救護車上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下巴磕破了皮,手指關節骨折。他在病房裡被一堆醫護人員照顧的密不透風,饒是如此,仍然每天尋釁滋事打雞罵狗,把整個樓層攪得天翻地覆,後來他那位嚴厲的叔叔來病房裡陪他,他才算是安分下來。

安瀾在重症監護室裡睡了三天,葉靈鳳起初還守在玻璃外面等候,後來聽醫生說他短時間內不會醒來,她只好暫時回家處理其他事情。

當天夜裡,辰夜悄無聲息地來,滿屋子都是閃爍的藍色儀器光點以及滴滴答答的心電圖聲音。辰夜覺得很吵鬧,他坐在床上,拔掉安瀾的氧氣罩,關了呼吸機,然後拆除安瀾手腕上的針頭,血壓測量儀,又把他身上多餘的繃帶全部拆除。

安瀾劇烈地痙攣著,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摸索著去找氧氣罩。辰夜俯身吻住他的嘴唇,一口清氣渡入他口中,安瀾只覺得頭腦瞬間清明,身體也平靜下來。

“你幹嘛把這些管子都拔了?”安瀾輕聲說:“我會死的。”

“死不了。”辰夜在他唇間點了一下,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許他亂動,另一隻手把他的睡褲脫下來,裡面自然是什麼也沒有穿。

安瀾這下子真的急了,蜷縮著身體想鑽進被子裡,氣惱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現在不能做……”話沒說完,他劇烈地咳嗽起來,憋得滿臉通紅,一隻手在空中摸索:“把氧氣罩拿過來。”

辰夜輕輕笑了一下:“傻寶貝,我會害你嗎?”他把枕頭豎著放在床頭,又把安瀾拖抱起來,靠在枕頭上,然後半跪在床上,低頭解皮帶。

安瀾併攏著雪白修長的雙腿,兩隻手抓著襯衫上的紐扣,微微有些臉紅,就把下巴搭在膝蓋上,嘟囔道:“好奇怪啊。”

辰夜臉色微紅,他有些緊張,金屬皮帶扣開開合合,幾次都打不開,他故作鎮定地問:“哪裡奇怪了?”

“因為……”安瀾嘟著嘴巴,認真而羞澀地說:“之前……我們……也有機會……做,但是……你好像……不情願的樣子。”

“哪裡是我不情願!”辰夜很火大地說:“是你!是你在推三阻四好嗎?你們東方人對性總是很保守,要把初夜留在成婚後的當天晚上,我知道的。”

安瀾哭笑不得:“你對中國的瞭解是有多落伍!”他掩著嘴巴輕輕咳嗽,用腳輕輕踢了辰夜的胯部,嘟囔道:“你快點,趁我現在還有力氣。”他覺得有些奇怪,好像被辰夜撫摸親吻之後,身體漸漸熱了起來,那種因為失血而眩暈的症狀也消失了。

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