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單的狼,是不會被另一個狼群輕易接受的,他只會孤獨終老。
小廝難得走神,走完神就發現天澤吭哧吭哧往外爬,要爬進另一個裝著乾淨水的浴桶裡,不由的暗罵自己的失職,上前將爬的很辛苦的天澤抱緊浴桶裡,黑貓倒也沒拒絕,好歹別讓他搞得那麼狼狽,被人抱一抱的其實也沒什麼,尤其這個身體還不是他的那就更無所謂了。
至於先前小廝摸天澤時內心的不爽,早就被他忘光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就是天澤的第一次藥浴,很丟臉,很憂傷。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天澤對藥浴的抵抗能力已經增強了很多,至少這次沒暈過去,不知內情的脫線面癱小廝對此毫無反應,但知道內情的段竹跟黑貓就不一樣了,看向天澤的目光都含著讚賞,段竹的目光是赤裸裸的,而黑貓是從眼角抬起到平視,算是對他的認可了,呵呵。
段竹的藥浴自然不是普通的藥浴,是可以溫養經脈,調節天澤體內寒冷靈氣的溫和藥物,強韌筋骨,增強體質,此過程自然是比較痛苦的,雖說不至於要人命,但也是非常人難以忍受。
煎熬的天澤,“……”
媽蛋好痛苦好想暈啊可是暈不了腫麼破?!
由此可見,黑貓餵給天澤藥裡顯然還是有某些不可謂外人道也的秘密。
後來的日子就過得十分平淡了,白天在自家小院子裡吃吃喝喝,雖說是小院子倒也是不是太小,只是相對王府的規格而言,裡面種了很多樹,有開花的,也有不開花的,但在天澤眼裡就是一流的桃樹和非桃樹。
有時候慕安也會來,給他帶一些話本,天澤有段時間還裝腔作勢地跟著這個傢伙學識字寫字,但學的都是飛快飛快的就是了,在眾人眼裡早慧的他有這樣的表現自然是很正常,可惜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笨拙無比,實在是讓慕安失落了很久。
這麼些年下來天澤也看出來了,慕安就是個兄弟愛氾濫的傢伙,以前無處施,現在有了他就一次性地釋放出來了,每天一有空就往天澤的院子裡跑,最喜歡的事就是帶著天澤去梅園玩,在那裡聊天,教他下棋,偏偏怎麼樣天澤都贏不了,實在是讓慕安苦笑不得。
沒變的估計就是小廝跟段竹,小廝依舊面癱,並且思維脫線,無論天澤跟黑貓一起折騰出什麼么蛾子,他都能面無表情地看著,並且將這些靈異事件歸為正常事件,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
也難怪將軍不再多少風與雲吹送過去了,十年就這麼從指縫間溜走,原本判定天澤必定早夭的舅舅與將軍也沒有多少驚訝之情,都覺著其實是段竹的藥浴起了作用,畢竟砸了那麼多錢進去,好在
重用他讓他出去執行任務,以前估摸著有他領隊他們罩著護著才能安然活到現在吧,此外令人無語的是這貨對自己的脫線指數之高一無所知,真特麼應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而晚上的時間都是段竹的,每天如一日地來給天澤泡藥浴,而天澤也從原來的痛苦不堪到現在跟泡澡似的享受起來,什麼,你說痛覺?老紙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那個玩意兒了。
多少風與雲吹送過去,十年的光陰就這樣從指縫間溜走,天澤十三歲,慕安十六歲。
不得不說的一件事是,在天澤這麼大的時候,慕安就已經把自己的第一次給奉獻出去了,這對有著前世記憶的天澤而言是件堪稱恐怖的事,就算有了第一次的遺=精,那也是精滿則溢的自然現象,不代表發育完全啊,想當初他都上大學了,跟舍友一起看小黃片擼了兩次,頻繁了些便會疼,這麼早就那啥了真是……
於是長大了的天澤在他十三歲正是衝動的年紀的時候,每天都要嘆兩口氣,看見他的便宜哥哥也是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實在是困擾至極。
黑貓被他每日一嘆給弄得煩了,最近他尾巴實在是癢的厲害本就難受,這傢伙天天在自己耳邊嘆氣實在是神煩啊,於是忍無可忍的黑貓決定無須再忍,直接跳出來扒到天澤臉上,騰出一隻爪子亮出粉嫩嫩的肉墊死命拍打天澤的臉頰,“你特麼的到底煩不煩有完沒完嘆什麼氣你以為你老了啊!有這個空還不如給老子修煉,十年了老子才長到第五條尾巴你丫的情何以堪!”
“啊啊對不起啦,”,天澤很敷衍地把黑貓捉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小東西的身形還是一樣嬌小,掌心就能托住他,倒是那尾巴越長越魁梧了,那麼多隻也不知道怎麼裝的下的,“你看啊,你長第四條尾巴就花了四年,長第五條尾巴已經花了六年,而且也快長好了,可見需要的不僅僅是修為,還有時間,安啦,在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