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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房裡呆了十年,每次朱祺業抄宮裡的密道過來看他,都只帶著幾個隨從侍衛,從來沒有過那麼大的動靜。

那群人蜂擁到他牢房門口停下了腳步,還沒等拔下門閂,朱祺業便咣地一聲踹開了門,一張炎紅的臉上兇光畢露。朱建元見他這架勢,嚇得直往床角上縮。朱祺業幾步來到床前,揪起朱建元的頭髮,像抓玩偶似的把他拖下了床,咬緊牙關又踢又打。朱建元抱著腦袋,放鬆身體蜷成一團,一聲不吭任他踢打,朱祺業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更何況他從來不會翻書。

朱祺業沒命地揍著他,直到自己也脫了力,才鬆開手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床上。朱建元口鼻身上全是血,身體弓得像條蝦米,已經沒法開啟。朱祺業休息片刻,拎著他又上了床,往腰下塞了塊枕頭,抽出一條粗得駭人的木棍,朝他屁…眼裡狠狠插去。朱建元后面又幹又澀,被他這麼胡亂搗撞,疼得頭皮發麻,喉頭髮甜,眼淚都流了出來。朱祺業像頭飢腸轆轆的野豹,壓住他在他肩上胡亂啃咬,朱建元痛得死去活來,卻也說不出是哪裡痛。沒過多久,脖頸上傳來鑽心鈍痛,一塊血淋淋粘乎乎的肉,活物一般跳落在床上,床上鋪著冰冷堅硬的木板,肉剛脫身,尚還柔軟滾燙,落在上面,竟生生地打了個顫。朱建元捂著脖子,哀嚎一聲,努力想要掙脫他,可被摁得嚴嚴實實,爭不到一絲機會。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祺業才從他身體裡抽出木棍,丟在地上。朱建元稍稍緩了口氣,以為這頓子總算是捱完了,朱祺業卻抓著他的腳踝把他翻了個個兒,朱建元渾身痠痛,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卻見他半點消停的意思也沒用,一把扯下褲頭,攥緊了半硬的性…器往他嘴裡戳。朱建元被強行掰開了嘴,那段溼漉漉的肉棍填在口腔裡發散著令人作嘔的腥臭,他好幾次想咬斷它,咬斷這條醜陋噁心的擺設,可如果他咬斷了它,朱祺業就不會讓他再活下去。而他不想死,當下他手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條命,不管多麼卑微低賤,他都要活下去。

朱祺業在他嘴裡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傾瀉而出,還逼他吞下去。“吞下我畸形的子子孫孫。”他說,“這塊枕頭送給你,靠著它好好睡個覺。”

等他離開牢房,朱建元從身下扯出枕頭,枕頭外面圍著一圈血紅的毛皮,毛皮上兩隻黃澄澄的貓眼,筆直地往地他臉上剜。

第12章 第十一章

日落泰岐山。

泰岐山上天幕如紙,掛落西麓之巔,落日如火,灼出紅紫焦黃,餘暉似酒,分一杯傾入仇河,鴉聲如鞭,劈裂天地蒼茫。

泰岐山之前,仇河兩岸,對持著兩路人馬。仇河以西,曹淹,秦長恩和姬公公,帶著數十名斛國的兵士,嚴陣以待。斛國兵強馬壯,卻小器非常,面面俱到之前,絕不肯顯山露水,傷了兩國和氣。因此那些名斛國兵士,均是喬裝打扮了一番,面孔塗得粉白,濃密的鬍鬚剛好遮住了他們過於突出的下顎和寬厚的嘴唇,他們身穿皂衣,皂衣外又披了一層鎖子甲,頭戴草帽,腰佩大刀,遠遠看去,確是冥國人的模樣。隊伍的最前面,朱承源被一條鐵鏈擰在一頭棕紅色的公馬上,嘴裡塞著團破布,臉色灰白,目光呆滯。

仇河以東,朱祺業領著十餘名御林鐵衛,跨馬提劍,遙遙相望,死灰色的烏錘甲在夕陽下泛著粼粼寒光。緊隨在他身後的是朱建元,也是縛著手腳,坐在一匹雪白母馬上,眸色乾枯,頹靡無神。

朱祺業之前對曹淹的身份心中已有七八分明朗,如今見了曹淹,不由冷笑數聲,隔著仇河大聲說道:“穆飲,你還真有本事!連死都死不乾淨!”曹淹罵道;“狗皇帝,還不快把我家太子放了!”朱祺業咆哮回去:“你還不快將我兒子放了!”

曹淹以手抵額,眯著眼睛望了半天,道:“太子怎麼那麼沒精神吶,你把他怎麼了?”

朱祺業道:“我兒子看上去傻愣愣的,你倒是將他怎的了?”

曹淹哈哈大笑說;“你這兒子,就心智上從了你,原本就是頭呆驢!”

秦長恩眼見著太陽一點點墜下山去,不耐煩地嘆了口氣:“你們一起往他們的馬屁股上抽上一鞭,讓馬兒同時淌過水去,不就成了麼?磨磨蹭蹭的是要怎的?”

曹朱二人愣了楞,只好齊齊揮鞭,往兩位太子的坐騎上抽,那兩匹馬,一公一母,一白一棕,同時衝下河灘,甩著尾巴,踏著浪花,涉水而去。仇河的水不深,等馬兒走到了河中央,河水才剛漫到馬脖子上。不想,人有七情六慾,畜生也講男歡女愛,兩匹駿馬在河中央相遇,竟交頸纏綿起來,絲毫沒有再邁步的意思。馬上的兩位太子,依然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