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看到把下巴擱在他頭頂上的男人寬厚的肩膀,兩人這樣一前一後一言不發站了很久,不知道阿喀琉斯在想什麼。
過了片刻阿喀琉斯那還未完全脫去青澀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帕特洛克羅斯,三天後我們就要到達特洛伊了,我希望能儘快結束戰爭回到忒薩利亞。”
“……”
不安沉默著,低頭看著腰上緊扣的一雙大手,他在說什麼呢?
在不安嗎?
也沒有想要得到他的回答,阿喀琉斯仍舊抱著他用低沉的聲音說:“你也許要笑話我膽小,但是沒有人喜歡流血犧牲,因為那意味著離別和痛苦。然而作為一名戰士,沒有人會懼怕戰爭,更不會畏懼傷痛。懂嗎?”
最後一個疑問詞聽懂了,帕特洛克羅斯點頭。
得到這麼乖巧的回應,阿喀琉斯笑起來,拍拍他的肩,笑著說:“躺了這麼久,全身骨頭都僵了吧?再休息一天,明天開始跟我練習劍術,在登陸大戰來臨之時至少要有能夠躲避箭矢的能力,明白嗎?”
明天,劍,兩個詞聽懂了,推測應該是明天會有關劍的事情要發生,帕特洛克羅斯點頭,即使還不是很明白狀況,應該也不是什麼很壞的事情會發生。
還是不要把真實情況告訴阿喀琉斯吧,從模糊的記憶中搜尋還記得他和帕特洛克羅斯是極為要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親密的朋友,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無微不至的關懷也可以看出他對帕特洛克羅斯的情意,實在沒辦法開口。
雖然能瞞住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在這茫茫大海之上,阿喀琉斯怎麼也不可能能想到帕特洛克羅斯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變成另外一個人。
說完這些阿喀琉斯便要求他回船艙躺下休息,為他把毛皮被毯蓋好之後才放心的吻了吻他的額頭站起身:“帕特洛克羅斯,快些好起來,我真不習慣你現在沉默寡言的樣子。”
反正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乖巧閉上眼。
聽見逐漸消失的腳步聲才睜開眼怔怔望著阿喀琉斯離開的背影,心情複雜。
待他離開,聽不到腳步聲,帕特洛克羅斯翻身而起,穿上鞋子起身取下掛在艙壁上的一把青銅劍。
“咚!”
哇!
好沉!
帕特洛克羅斯驚訝看看自己還算結實的手臂,再看掉在地上的劍,應該是大病初癒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的原因吧?
想了想再次提氣彎腰把劍拾起來,嗯,也不算困難。
不過還是沉,如果要揮動自如,沒十天半個月的功夫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