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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那個男人的髮質很好,又順又滑,苗伊打理得本應該很輕鬆,但她卻那麼認真,幾乎是一根一根地梳順,確認沒有絲毫的打結或者分叉後,從前面的梳妝檯取出一根玉簪,輕柔地把那個男人的頭髮給挽了起來。

苗伊轉到那個男人面前,笑吟吟地端詳了一陣,然後俯身輕輕地吻上了那個男人的眼睛,又到鼻子,最後停留在唇上。輕輕地吻著,纏綿不已,即使那個男人絲毫不為所動。

苗伊也不生氣,在男人身邊輕輕地笑著,手指把玩著男人的頭髮,道:“從人,你的徒弟生活的很好啊。”

竟然是個男聲!

花從人終於收回瞭望向窗外的視線,看了一會兒苗伊,然後又看向窗外。

苗伊嘆了一口氣,笑容不減,握住花從人的手,道:“你說句話啊,這麼天天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很無趣哎。”

花從人道:“那放我走吧。”

苗伊握著花從人的手緊了緊,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不行哦。”

花從人道:“那殺了我。”

苗伊的笑容消失了,起身向前,手捏住花從人的下巴:“不要想離開我!”

花從人的下巴被捏的發白,卻淡淡一笑:“我武功盡廢,想逃走是天方夜譚,若一心求死,你怎麼能攔得住我?”

苗伊鬆開了手,直起身:“我已經攔了你十年了。況且……”苗伊伸出胳膊接住窗外飛來的鴿子,取下綁在鴿子腿上的紙條,衝花從人搖了搖:“你師弟徒弟都來了。”

“你若是動了他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花從人攥緊了雙手。

苗伊笑了,笑得瘋狂:“我寧願讓你恨我一輩子。失去了你,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苗伊轉身離開,頭上的銀飾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打在花從人的心裡。

花從人看著苗伊的背影消失在院子的另一邊,才低下頭喃喃道:“還拿申一他們威脅我幹什麼,同命蠱,同命蠱,我死了你還能活?”

卻道申一這邊正開開心心地隨姬丹遊覽苗疆風光,並不知道他們以為已經掛掉的人正好好地活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座中原風格的小院中——好吧,也許活的並不好。

申一正開心的騎在那人的脖子上,左看看右看看,好奇不已。傍晚的苗疆有種別樣的韻味,安詳而又靜謐。天邊的火燒雲映著蒼翠的青山形成一幅絕妙的畫卷。

然而姬丹卻毫無心思欣賞這美景:他快被這小祖宗煩死了!

確實,申一即使變成小孩子也不哭不鬧,但是他的招數更加厲害。對什麼好奇了,就直直的盯著,然後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姬丹。姬丹對這種賣萌的招數毫無抵抗力,在上了幾次當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中計了,但是面對申一水汪汪的眼睛依舊繳械投降。

賣萌可恥啊!!!!

實際年齡只有十六歲的比申一還小的少年一面在心中怒喊,一面老老實實地遵從申一的指示。這個指示內容通常是:聽說哪裡好玩了,繞了七八個街道過去看一眼又繞回去;聞見什麼好吃的了,咬了一口推給別人(最可恨的找個別人通常是那人還輪不到自己);看見什麼好玩的了,爬懸崖潛水底也得弄過來,這直接導致了姬丹仗著自己的年齡和身份從好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兒手裡搶了個草編的蚱蜢。

丟人啊!!!

姬丹用怨念的眼神看著充當坐騎的那人,用眼神示意他這本是他該做的。

那人對此表示:您所呼叫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

終於熬到了夜幕降臨,姬丹如獲大赦的建議道:“時候不早了,咱回去吧?教主想必已經準備好了晚宴候著二位呢。”

申一似乎有些不滿足,但被那人順了順毛也就忍了。

接近總壇,姬丹客套地問了一句:“不知此番遊覽二位可否滿意?”

申一吧唧了下嘴,道:“湊合。我沒看見我想看的,有些遺憾。”

麻煩先把你手上的小吃吃完了再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的俗話沒聽說過麼?!

姬丹僵硬著笑臉,問道:“申神醫想看些什麼?若在能力範圍之內一定想辦法滿足。”

申一眼睛瞬間就亮了:“真的麼?我想看蠱,最厲害的那種!”

“這個……”姬丹為難了,這個他還真辦不到,苗疆人善於養蠱,但不是每個人都會養蠱。普通的蠱蟲他還有兩隻來防身,但最厲害的五毒之類的卻不是他能擁有到的。

“小神醫若是想看我教聖物倒也並非不行,”苗伊從門中出來,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