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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如今防守空虛,部分巡邏的禁軍又是先皇舊黨,他們早已接到命令,此刻便與葉辰夕帶來的五千精銳裡應外合,奔向聖秤殿。

由於怕引起楚傲寒的猜疑,只有盧少星和另外幾名大臣告了假,此刻他們正緊緊跟隨在薛凌雲和墨以塵身後,雖然走得氣喘吁吁,卻始終心情激動。

一輪玉盤高掛在夜空中,灑下柔光萬頃,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緊張神色,葉辰夕更是把長劍緊緊握在手中,目光透過朦朧月色,落在聖秤殿的方向。

蘇末雲一直跟在葉辰夕身後,他抿唇看著葉辰夕那冷竣的側臉,把手中長劍握得更緊。

走了一段路之後,盧少星在葉辰夕耳邊低聲說道:“康王殿下,前面巡邏的禁軍是楚傲寒的人,我們恐怕要殺過去了。”

葉辰夕眸光一凜,猛然一揮手,冷聲喝道:“殺!”

盧少星也向旗手衛指揮使荊同孝打了個眼式,荊同孝立刻向身後的禁軍命令道:“兒郎們,四殿下就在聖秤殿裡。咱們殺過去,迎回四殿下!”

先皇黨的禁軍聞言,頓時精神抖擻,高聲喊道:“殺叛賊,迎回四殿下!”

喊罷,他們便衝殺過去,見人便砍,楚傲寒派的禁軍尚未反應過來,失了先機,很多士兵尚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便成了刀下亡魂。然而這畢竟是旭日國最精銳計程車兵,他們很快便反應過來,奮勇殺敵,一時之間,刀劍撞擊的鏗鏘銳響劃破長夜,混合著凜冽的風聲傳遍整座皇宮。刀光劍影紛紛如潮,在月色對映下幾乎讓人睜不開眼。鮮紅的血瞬間染紅了他們腳下的青石地面,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向遠處蔓莚,如一張獰猙的紅地氈,在夜色中溼溼漫漫。

宮中的其他禁軍聞訊趕來,迅速投入戰鬥中,只見刀光劍影中鮮血飛濺,喊殺聲洋洋如水般傳遍皇宮的每個角落,讓人夜不安寢。

葉辰夕心心念念葉輕霄,帶著數百近衛衝殺出一條血路,向著聖秤殿的方向疾衝而去。蘇末雲、薛凌雲、墨以塵、盧少星以及其他幾名先皇舊臣緊跟在他們身後,避著腥風血雨緩緩前進,不消片刻,他們的衣衫便染滿士兵的鮮血。

葉辰夕那柄如霜似雪的長劍早已一片血色,每揮一下,便有鮮血四濺,他的眼神蘊冽,舉手投足之間帶著讓人無法迫視的氣勢,在敵軍中左折右回,所到之處皆死傷慘重。

蘇末雲本是俠客,身手了得,出招快如閃電,專挑敵軍的將領來殺,然而禁軍是旭日國的精銳部隊,訓練有素,一個將領死了,由下一級的將領指揮,若將領被殺光了,就由資歷最深的人指揮,互相配合,悍然不退。

旭日軍的近衛隊亦是人人奮力拼殺,毫不畏死。

薛凌雲正跟在葉辰夕身後不遠處,在劍芒流轉之間,敵軍紛紛倒下,而他卻能在奮勇殺敵的同時把墨以塵護得滴水不漏。

漸漸殺到聖秤殿前,尚未入殿,便有一聲怒喝急掠而來:“何人敢闖陛下寢宮!”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數十名暗哨從隱蔽的角度衝了出來,身影畢挺如刀,人人皆如一柄出銷的寶劍,氣勢迫人。

葉辰夕眉宇一揚,明眸如霜,冷聲向身後計程車兵命令道:“殺!”

他身後計程車兵迅速揮動被鮮血染紅的軍刀,向守在殿外的暗衛殺去,這些暗衛都是萬里挑一的人選,面對數倍的敵人毫不膽怯,互相配合,動如風火,把殿門死死護住,不讓葉辰夕一方有絲毫空隙。

葉辰夕把侍衛分成兩批,一批由蘇末雲帶領,拖住暗衛,他自己率另一批侍衛如尖刀般插入暗衛的防線中,來回衝撞,並以多人合力絞殺一人,趁著暗衛尚未來得及彌補空隙時切入那缺口中。

不過轉瞬之間,殿前的青石階梯已血流滿地,在月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寒光。天空中的那一輪冷月彷彿沒看見這一場生死於呼吸之間的拼殺,依舊以柔和的蛛絲照遍大地。

楚傲寒的暗衛雖然勇悍,但畢竟寡不敵眾,很快就被葉辰夕控制住殿門。墨以塵和盧少星立刻在侍衛的掩護下衝進殿內,只見一個人身穿月白長袍,披著白狐衾,端坐在梨花木椅上,那人英武如玉,氣度恢宏,一看便知絕非普通人。他的身後站著楚傲寒的心腹內侍候安,候安垂手而立,眉目間是掩飾不住的恭敬。

盧少星一見端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只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在胸中充盈鼓盪,有心酸、有愧疚、有興奮,五味雜陣。他與楚靈犀雖有數年未見,卻仍能一眼認出來,雖然眼前這人的身材比當年的楚靈犀高些,但當年楚靈犀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事隔多年,肯定已長高了不少。他比當年成熟了許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