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抵著木門的粗棍,跨進去。
瞬間光線的變化,讓徐宜花不適地閉起眼,待睜眼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她震驚了!
只見她的大人失去知覺被捆綁住倒在草堆上,面無血色,直冒冷汗;而被他一直護住的少年,嘴角掛著血液,衣服上還沾著大片的血跡。
“大人……大人……”徐宜花帶著哭腔靠近帶給她安全的男人,推了推他,毫無反應。
跌坐在地上,邊解著繩索的的徐宜花眼淚頓時止不住,邊推搡著毫無反應的都敏俊邊大滴大滴地掉落著眼淚:“大人,你不是鬼魅嗎?鬼魅都是很厲害的,大人快醒醒,快醒醒!”
時間不等人,那些官兵還是很迅速地靠近,徐父他們的以死阻攔方式只能當做程序中的一個小小插曲。
聽到外面逐漸靠近的嘈雜的聲音,還有那些官兵像惡魔一樣的語言,陷入慌亂的徐宜花絕望地說道:“大人,難道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嗎?可是我還不想死,大人,你也不能死!快醒醒……”
也許是“死”這個詞狠狠地刺激了都敏俊的神經,死?我還不能死,不能!還要救在熙,在熙他現在正乖乖地睡著,誰也不能打擾?!他正等著我救。
忍受著毒藥帶來的蝕骨的疼痛,冒著冷汗的都敏俊睜開眼,在官府衝進來的那一剎那,空間轉移,抱著李在熙消失在了柴房,同時帶走的還有抓著他不放的徐宜花。
從外面衝進來的官兵環顧著柴房內的情況,拿著兵器到處搜了個遍,空無一人,只剩下稻草堆上的血跡。
帶頭的官兵摸了摸草堆,還暖的,他們肯定還沒走遠!
“大人,空中又出現神秘的光圈了!”聽到外面人群因綠色的光電出現而浮躁地響動,一個小兵進來彙報說。
“什麼?!”帶頭的官員站起來,陌生男子的出現,光球的位置方向,還有應該死了的徐宜花,這些事情之間莫非有什麼聯絡?
“我們追!”迅速翻身上馬,官員大呼一聲
“是。”一行人騎上馬,離開這“兇案”現場,迅速地往綠點方向追去。
漆黑的夜晚看不見一絲光亮,銀白的月亮被籠罩在黑雲之下,刺骨的冷風帶起落葉灑在這寂靜的地上,哀悼著一年四季的變化。
突然樹叢裡走出了三個人,正式都敏俊他們。
徐宜花使出全身的力氣支撐著高個的男子緩緩向前走去,而高個的男子一邊眯著眼恍惚地往前走著,一邊注意著身上揹著的少年不滑下去。
行走著的徐宜花沒有瞧見腳底下的樹枝,被絆了一跤,趔趄地往地上撲去,她的行為帶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都敏俊一下子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再也撐不住的他直愣愣地往地上倒去。在倒下去的瞬間,他本能地將少年護在胸前,背部直接觸地,沒有一點緩衝。摔倒以及少年壓在身上帶來的疼痛讓都敏俊忍不住吐出一口血,豆大的汗珠從變得更加蒼白的臉上冒出。恍惚之間,他彷彿聽見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與腳步聲。
在熙,我們是要死了嗎?沒有聚焦的眼神望著前方,迷糊著想著:即使是死,我也和你死在一塊兒,很開心,他們說的死亦同穴就是指我們這樣嗎?
像黑暗的巨獸的樹林裡亮起了點點火光,看到這一情形的徐宜花知道他們要是不趕緊可能真的就走不了了。但是單單靠她,怎能扛起大人?!
那自己一個人逃嗎?不行!若沒有大人,自己早就死了,這段時間的生命是大人給的,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大人。
“大人,醒醒,快逃!”只能慌亂地不斷地重複著話的徐宜花看見越來越近的火把,還有像地獄裡傳來的馬蹄聲,她心中的最後一絲希冀被泯滅了。
仇視著那群停在不遠處的官兵,聽著他們說自己的大人是妖怪,要殺了他。我的大人即使是妖怪那又如何,他沒有害過人,還幾次三番救我的命,怎麼比都好上你們這群草菅人命的人千倍萬倍。
坐在馬匹上的那位帶頭官員手一揮,制止住官兵們鬧哄哄的討論聲,這麼遠的距離他也看不到徐宜花的神情,那種彷彿化作厲鬼也不放過他的表情,穩了穩馬,中氣十足地說道:“上箭。”
聽到指令,一隊人馬整齊流利地蹲下,上弓,直直地指向了都敏俊他們。
“射箭!殺死他們!”
一聲令下,一排弓箭手齊齊射出,十幾只箭矢帶著銳利的光芒衝向三人所在的地方,雖無萬箭齊發的壯觀,但在這樣的箭下,想要活命也很難。都敏俊,李在熙,徐宜花他們三人今天就要葬身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