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錦瑟退後一步,跪下:“皇上,請讓臣上戰場吧,跟著司徒將軍,臣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臣——臣不想做個什麼都不是的廢人。”
李敏去拉他,未曾料想拉了幾次都不肯起來 ,李敏嘆了口氣,乾脆一把抱起來摁倒在床上。“皇上!”慕容錦瑟掙扎著要起來,被李敏一把按住,堵著他的唇不叫他講話,想到這傢伙想盡一切方法想逃離自己身邊,不論如何恩威並施,他就想養不親的白眼狼似的,李敏就加重了嘴上的力道。
等發現身心的人,嘴唇紅腫出血後又分外心疼,忙去櫃子裡找了療傷藥來給他塗上。寢殿裡備著各種療傷藥是一定的,這個人,沒有一次侍寢時不鬧彆扭的,總是要將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最後不但逃不掉,還會在床上被加倍的處罰,用自己的身體來謝罪,可是,他總是學不乖。
李敏看著慕容錦瑟一臉不甘還有些發脾氣的臉,無可奈何的笑了:“你若是肯發個誓,我可以讓你隨軍去三個月,只需三個月,不能再多了。”
慕容錦瑟本來低垂的眼簾,聞言倏忽睜開,不敢相信的看著李敏:“真的?”
剎那間,時間一切都可以用來交換,慕容錦瑟 那眉梢眼角的明亮光芒,李敏愣愣的看著他,彷彿回到三年前初見的情形,那個意氣風發、光芒奪目的少年。
愛憐的拂過他的臉龐:“朕這麼寵你,你喜歡的事朕都想要為你做,只為博卿一笑,你到現在還不懂。”
慕容錦瑟第一次聽皇帝講出這麼直白的話,竟然是情話,任憑再鐵石心腸也不由為之羞赧起來 ,李敏見了心裡又驚又喜歡,忽然捧著他的臉急切的問道:“錦瑟,你其實並沒有那麼討厭朕是不是,你只是怪朕每次都強迫你對不對,朕要你發誓,這次征戰回來,再不可以跟朕鬧了,會乖乖呆在朕身邊,你可答應。”
慕容錦瑟皺眉,不知道要如何回應。李敏等了良久,依舊是失望,他有些懊惱的放下手,冷哼一聲,背對著慕容錦瑟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我——我可以答應你,回來後,我會試著接受你,可是我不敢保證什麼,你——別逼我。”忽然,慕容錦瑟怯生生的說道。
“什麼?”李敏驚喜的回頭,看到慕容錦瑟警惕的望著自己,生怕被拒絕的樣子,心中不由一痛,慕容錦瑟,朕這麼喜歡你,你卻只是害怕朕嗎?
“好,一言為定。”李敏快步走過來,與慕容錦瑟擊掌為誓,兩個人都 放下心裡的大石,終於似乎都得到了滿意的答覆。
李敏戲謔地笑道:“錦瑟,朕給了你這麼大個肥缺,你要怎麼謝朕?恩?”
慕容錦瑟低頭想了想,抬起頭飛快的在李敏臉上輕碰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收回,被李敏餓虎般的撲倒,明黃色衣袖一揮,燭火應聲熄滅。
窸窸窣窣的寬衣解帶的聲音,然後親吻的聲音,有人的氣息越來越紊亂,骨肉相觸的聲音,隨著一聲悶哼般的呻吟,到最後變成□靡聲和令人羞澀的呻吟,斷斷續續,一直持續到天明。
三天後,司徒月白去給慕容錦瑟餞行,終於,慕容將軍可以一償畢生的夙願,做個真真正正的戰場上的將軍了,等他得勝回來,看誰還敢嗤笑他是床第上的將軍,徒有好皮囊而已。司徒月白越想越高興,連家丁說要去稟告他也道罷了,自己去找慕容錦瑟就好。
司徒月白興沖沖的捧著香醇的烈酒,今日不醉不歸,再見要三個月後了呢。
慕容錦瑟的別院裡也種滿梨花,真正是“柳絮池塘淡淡風;梨花遠院落溶溶月”,司徒月白進來時,正好看到在這美麗景緻中,慕容錦瑟在雪白的宣紙上揮毫作畫。
悄悄靠過來,慕容錦瑟竟然沒有發覺,司徒月白玩心立起,探頭來看他在畫什麼。一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布衣黑履,雖然容貌 被一道恐怖的疤痕醜化得如同鬼魅,然而,眉眼間自信淡然,仔細一看,竟然是神仙般的品質 。
“這是——羅衣?”司徒月白不由得失聲揣度道。
慕容錦瑟筆下微微凝滯,紙上立刻多了個小墨點。“抱歉,”司徒月白見狀,十分歉疚,看了一會兒,卻搶過慕容錦瑟的筆,揮毫而畫:“還好,還有辦法挽救。”
寥寥數筆,將墨點勾勒成落葉繁花,竟然是畫筆點睛之作,慕容錦瑟與司徒月白相視一笑,更是起了猩猩相惜之意。錦瑟命人送了酒來,兩人就這月色吟詩作對,詳談甚歡,慕容錦瑟一掃幾年來的壓抑痛苦,幾巡酒過後,依舊醉了七八分,一手托腮,眼神迷離難聚。
司徒月白見他那模樣,呆了呆,又搖頭道:“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