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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聶胖子估計是來了個走黑路的主,說不定是想要輛無牌車什麼的。卻不料他料錯了,那人笑了笑問著:“和車無主,和人有關……你認識他嗎?”

那人翻手一張照片亮出來了,喲,聶老闆一激靈,是那個教他塞塑膠袋的主,那事已經結了,聶胖子掙得也不少,而且現在也學會了,教手下徒弟沒事就撿個塑膠袋,瞅個車塞進去,回頭就有拖車生意了。這種私底下吃汽修廠回扣的事辦得聶老闆早偷著樂幾回了,可沒想到還會露餡。

“不認識。”聶胖子相當精明,這種人,還是不和他扯上關係的好,就當他沒來過。不過他剛說完這話,又是倒吸一口涼氣,那人收起照片,手裡的東西換了,卻是一個警官證,忽閃閃的警徽差點亮瞎聶哥的眼。

“我相信聶老闆的誠實,不過我告訴你,這個人是一個在逃犯,我們發現他前幾天出沒在這裡,這道路上似乎有很多監控能找到他,我想,他一定不會來汽修廠幹什麼……”那人揶揄地說著,欣賞著聶胖子滿臉肉顫的緊張樣,乾脆往狠了詐,又補充著,“我還聽說這段時間臨江路這一帶中邪了似的,拋錨的車不少,聶老闆,好像你掙得不少吧?別太自以為聰明瞭啊,你覺得別人都是傻瓜?”

“這……我、我真不知道。”聶胖子虛汗憋出來了,緊張兮兮道。

“好,我相信你不知道,回頭換個環境說吧。”那人很客氣,作勢要走,這一下子聶胖子的心理防線崩潰了,要換個環境,這生意得被穿官衣的攪得沒得做。他一把拉著來人,如喪考妣地苦求著:“警察同志,真不關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這幾個小王八蛋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天就騙了我好幾千,我也是受害者呀。”

“是啊,那你得向警察說清楚呀,他們犯了事牽涉到你怎麼辦?”來人道。

“對對,請請,裡面說話。”聶胖子看來人單身,心思動上了,把這位恭恭敬敬地請進了修理間的隔室。

過了不久,那人出來了,手裡提走了廠裡的監控錄影儲存盤,聶胖子看著人走,暗道僥倖,對方直奔那個目標而來,並沒有多找他麻煩。

人一走,他回頭下了個廠長命令,主要內容是:誰再提塞排氣管拖車的事,立馬滾蛋。

那位出了汽修廠坐上了車,看看時間還久,他開啟了音樂,聽著嶽西省特有的晉劇,哼哼著調子,朝機場駛來了……

五原至濱海的航班掠過碧藍的天空,緩緩地降落在機場。擴音裡響著輕柔的東方曲目,旅客起身了,在狹窄的甬通排隊下機。

“許處,到了。”一位中年男子,小聲提醒著座位上的許平秋,便裝,行李很簡單,只有一個提拉式手提箱,沒有人知道這位就是嶽西省禁毒局的副局長鞏鵬程,建制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副處。

許平秋眯了眯眼,大夢方醒的樣子,示意等等。兩人在航機中段,被旅客前後夾持著,擠著出來肯定很難受,都是北方人,對於冷沒有什麼感覺,這個時候北方還是零攝氏度左右的天氣,而這裡,早已經是潮熱不堪了,還穿著厚毛衣的鞏副局早出了一身汗。他乾脆就在這裡換下了厚厚的春裝。

兩人等旅客走得差不多了才下機,此次的公務是參加一個在濱海舉辦的全國禁毒工作會議,主旨在於各地警方交流有關打擊毒品類犯罪的經驗。讓鞏鵬程不太理解的是,局長自己不出面,怎麼省廳反倒插了一槓子,還把刑事偵查處的許處調出來了。自從禁毒局單列建制後,和刑事偵查處除了併案之外,很少打交道了。

不過他不敢問,這畢竟是省廳的決定,而且許平秋聲名在外,從基層摸爬滾打上來,可比他這類少年得志的底子要厚實得多。他很有當配角的自覺,一路上除了寒暄根本沒有談到什麼實質性內容。

落地開機,向家人報了平安,此時鞏副局的心裡有些遺憾,去年“12?7”販毒案牽涉的就是一種新型毒品,那個案子追了快半年了沒有下文,如果能成功告破的話,此次會議就有風頭可出了。

正想著,許平秋開口了:“鞏副局,這次會議主要以你為主啊,我不接觸這類案子已經有些年頭了,別在同仁面前出了笑話。”

“那怎麼行,許處?”鞏鵬程客氣了句,心裡有幾分得意。

“就這麼定了,你先去接洽會務組的安排,我去會會幾個老戰友,晚上咱們見面再談。”許平秋心不在焉地說著,旁聽的鞏鵬程稍有詫異地看著他,這樣子不像開會來了,倒像探親來了似的。

對了,還有個行動組去向不明,雪藏了有段時間了,是不是那事許平秋也插了一腿呢?